他眼神冷漠,仿佛在他眼裡,眾生皆是螻蟻。
就好比此刻,他站在彩虹之上,俯瞰底下芸芸眾生之時,那種冷漠疏離,像是冬日裡刮起的刺骨冷風,叫人生不出好感。
相比起來,同樣是飛升,雲聽畫就顯得親切得多,他從橋上下來,直接飛到蘇飴糖那邊,臉上從頭到尾都掛著笑,還能詭異地給人灌注希望。
顧星河:這種傻乎乎的都能飛升,我也可以吧???
蘇飴糖他們這段時間事情都安排好了,跟白莞他們也徹夜交談過,安撫了爹娘的心。
為這飛升,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
蘇飴糖被雲聽畫牽著也上了虹橋,陸宗主他們好奇還想跟過去試試,哪曉得根本不行,隻能作罷。
等走到了王憐枝的位置,蘇飴糖聽到底下的修士們喊,“等等,留個影啊!”
那女修舉起玄音璧,喊:“彆急著走,讓我多拍幾張!”
有現代走紅毯那味兒了。
雲聽畫:“王隊長,你笑一個。”
王憐枝繃著臉,不吭聲。他以前是因為疼,所以臉上沒什麼表情,後來麼,私底下他也是會笑的,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他感覺自己臉有點兒僵。
明明上去既是未知,還有更大的風險在等著他們,王憐枝其實有那麼一點兒緊張,他看向下三天的眼神裡都充滿了眷念,沒想到的是,他倆倒是心態很穩,神情放鬆得很。
那一天遲早會來。躲不掉,就微笑著麵對吧!
蘇飴糖還傳音說:“那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喊茄子。”
“一、二、三……”
“茄子。”
虹橋上,三人並排站立,麵帶微笑地看著下方。
就連平素不苟言笑的王憐枝,在那一刻也走下了神壇,笑得露出了整整齊齊的八顆牙齒。
顧星河:……
說好的冷漠孤僻呢?
果然是先入為主吧,因為愛鹿瑤,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有些針對王憐枝了。顧星河自嘲地笑了笑,此刻在回憶起王憐枝的眼神,又好似沒有那麼多深意了。
或許,他隻是想再看一眼這片土地,僅此而已。
那一瞬間,他也放下了心中成見,為飛升的修士送上了真誠的祝福。
顧星河:“一路順風。”
柳鹿瑤雙手合十:“平平安安。”
等三人飛升後,陸宗主仍是不放心,扭著姬玄問:“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現在糾集人馬,做好準備,從通道上入中三天可行否?”
主要是不知道他們能在天河瀑布裡呆幾天。
提前去的話容易打草驚蛇,還沒幫到他們忙,恐怕就被中三天的修士發現給滅光了。
姬玄:“那個通道,離天河瀑布那麼遠,你們根本過去不了。安心等著就是。”
“這哪兒安得下心啊!”
姬玄:“你急也沒用啊。”他慢悠悠地倒了杯茶,起身提著茶壺站起來,給對麵的陸宗主也倒了一杯,“涼茶,喝了靜靜心,我瞧瑤光峰那曲璿光,也快飛升了。”
“就連靈獸苑那夏苑主,也有一線希望。”
“到時候都上去了,有得你忙。”
陸宗主:……你不要再說了。
“玄霄劍派有幾個你的老對手,看著也有飛升機會。”
……陸宗主心口中了好幾箭!
下界修士其實也不乏資質優秀的天才,隻是因為出生在下界,修煉資源和天地靈氣都受限製,這才一直受局限罷了。
如今妖魔卷土從來,下界靈氣也陡然變得充裕,一些久久無法突破的修士,也開始打破那層禁錮,觸摸到新的天地。
至於陸吾名,天天不是操心這個就是操心那個,確實沒那麼多時間修煉,當個大宗門的宗主,難啊。
這麼一想,姬玄覺得自己宗門人少,算上範小艾現在都沒十人,也算是個好事了。
姬玄倒完茶坐下,好端端的凳子竟然斷了條腿,他現在是個凡人,又不能用靈氣,直接就摔了,還是陸宗主眼疾手快用靈氣托住他,才使得他沒有直接坐地上。
“我在你們禦獸宗呆這麼久,今天還是第一次倒這樣的黴呢。”
這段時間,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什麼黴運體質了,出門都敢不頂荷葉了。
“雲聽畫飛升了唄。”
陸宗主歎口氣,“希望他的好運氣一直伴隨著他,躲過此劫吧。”
姬大師搖頭晃腦地說:“天機不可泄露。”剛說完,人又摔了……
換了個凳子坐,居然也斷腿了?
他現在就開始想念雲聽畫了。
姬大師:“我給我幾位故人發過傳訊,讓他們儘量阻止他人截殺他們。至少,知命樓已經不會參與其中了。”
能做的也就這麼多,剩下的,隻能靠他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姬大師雲淡風輕:路是人走出來的,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我們不能插手。
姬大師一路踩狗屎摔跤無數次後……
“小艾,準備好了嗎!”
範小艾:“是,師父!”
雞大師在線作法,保佑雲聽畫平平安安,諸邪退散!感謝在2020-06-1710:04:59~2020-06-1719:4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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