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著曲檀兒,陰冷笑了笑,“你不怕死?真是了不起的女人。不過女人就是女人,裝得什麼帥?女人就是應該躺在床上讓男人乾的,懂不懂?!”
“你真有趣,這話最好不要讓你媽聽到。”曲檀兒淺淺一笑,這笑有點怪異。
諷刺,諷刺得夠毒辣!
那少年抬起了槍,又想開——隻是,最終沒有扣下板機,“賤|女人,等著。暫時不殺了,等捉到你另一個同伴,再帶你們到靈堂上,慢慢地活切了——”
曲檀兒臉色一沉。
不過,她沒有意氣用事,更沒有衝動反駁。
有郝源在照顧著墨連城,她暫時放心。至於隱身的彆墅,她就是確定了安全就過來的,畢竟,若是這些人知道他們藏身之地,根本不用打電話威脅她出來,直接派上一兩百人衝到彆墅捉人就行了。
少年冷道:“都先帶走。”
曲檀兒讓幾個大漢圍著,往前走。
她走得並不快,剛剛那一槍,擊中了她後背左邊肩膀上,離心臟上幾分。衣服上,早已經染紅了鮮血,痛得她微微皺住了眉,換作彆人或者已經哭得死去活來,但她沒有,除了本身有驚人的恢複能力外,還有她此時的困境,也令人沒有閒暇去顧及自己的傷。
步出外麵,密密麻麻的小雨點打落在身上。
刹那間,清涼舒適,像整個人都被洗涮了一遍,連身上的血腥之味,都似乎被衝淡了,而鮮血還是順著手臂往下滑……
不由的,她抬首望了望天。
暴雨,似乎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