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壇那人一句歎息,差點讓曲檀兒暴走。
因為她已經聽出來了,這家夥說得嚴重,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擔心她。可是,他說一半就不說一半,吊儘了她的胃口。
曲檀兒陰森森地傳音道:“他身體怎麼樣?”
“無數年不見了,他已經不是當年了。”
“廢話。說重點。”
“……”聖壇那人緘默了。
曲檀兒等了片刻,他還是沒有回答。
相處這麼久,聖壇那人的脾氣,她還是清楚的。他不肯多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她又閉嘴不問了,盯緊著前方天罰子的舉動。
畫地為牢這一招,最強是在於囚困二字。
施展的範圍縮得很小,威力越強。
而天罰子取出了這一件衣物,恐怕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清楚了這一件黑衣的作用。不過,曲檀兒無恥地,還是露出了一些疑惑,像是初次看到,有些不懂那衣服上圖騰的作用,正常人都會流露的神情。
須臾,天罰子道:“你不是他。可你得到了他的傳承。他……應該是真死了。”
“嗯?誰?”曲檀兒淡漠的眉眼輕挑。
她這是明知故問啊,誰不會?
天罰子沒有回答她。
像他這一種活過無數歲月的人,就算將曲檀兒當成威脅和對手,也不會將她想象成可以談話的那一種人。因為,這就像是一個活了數萬年的老怪物,和一個剛出道的小毛孩,完全是不同思想層次,也不同概念的人生。
隻是忽然間,曲檀兒詭笑道:“我知道你問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