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鸞暨已經醒來,不知道在想什麼,冰寒的俊臉上,透著淡淡的惆悵,連夫妻二人進門了也沒有發現。
直到,眼前有影子一閃,黑袍少年驀地抬頭,犀利與戒備的眼神,在看見站在眼前的夫妻二人時候,才緩下來,“你們回來了。”
曲檀兒發現新大陸般指著鸞暨,“鸞暨,你剛才在發呆?”
一個任何時刻都保持冷心冷麵的人,居然也有走神的時候?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而墨連城,是身形微微一頓。
剛才已經隱隱發覺不妥,待走近了,才完全確定下來,這屋子裡頭的氣息不對。如同萬丈深淵的黑眸看到鸞暨臉上,“有人來過?”
對墨連城的敏銳,鸞暨怔然,須臾之後,點頭承認道:“我父親剛走。”
停頓一下,他又薄唇譏諷地道:“他來勸我不要就與雲族為敵了。”
這話,鸞暨說得淺了。
事實上,鸞暨的父親原話說的是,不要與天下為敵。
雲族,家族龐大,已經滲透了整個赤鳳界,因此,在所有人眼中,雲族已經等同於整個赤鳳界。
父親的勸說,讓鸞暨可笑,同時可悲。
對鸞暨的坦白相告,夫妻二人皆是一愣。
尤其墨連城,他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要求鸞暨一定要據實回答,況且,還回答得這般詳細。
對悶悶不樂的鸞暨,墨連城跟曲檀兒都說不出安慰的說話。
最後,墨連城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聽見了,然後,主動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的處理方式一並告訴鸞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