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結婚, 葉家和賀景父母便在忙他們的婚事, 倒是葉汀之前忙著拍戲, 如今又開學軍訓,沒有時間參與。
家裡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唯一需要他出麵的是試禮服。
葉汀軍訓回家, 便和賀景一起敲定了禮服,隻等著婚禮到來。
十月一日, 天氣很好, 日光明媚, 不冷不熱。
兩人的婚禮定在新家的後院。
結了婚, 再住賀景那套小彆墅就顯得局促了些,畢竟兩人已經成家, 偶爾需招待家人和朋友。
賀景便提前搬到了城南, 離父母家和葉家都很近。
城南這套彆墅是多年前買的, 麵積大,院子也大, 同樣適合居住。
葉汀看過之後很喜歡, 憧憬著和男人在夏季裡燒烤,在冬日裡看雪, 再養兩條狗狗,狗子可以在院子裡儘情撒歡。
這次婚禮,並沒有周念遠和關盼那次盛大。
賀景這邊隻邀請了老家的親人, 還有一些合作親密的生意夥伴。葉家也差不多, 隻不過本家和旁支人數眾多, 倒也挺熱鬨,生意夥伴也和賀景邀請的有些重疊。葉汀則額外請了溫言和幾個玩得好的高中大學同學,當然還有劇組裡的朋友。
他怕溫言一個人不自在,本是把他交給表嫂關盼照顧,結果溫言卻是和他叔叔來的。
溫學禮與賀景認識,與周念遠和葉家人也認識,這次還送了很大一個紅包。
葉汀沒找到機會問賀景有關於溫學禮的事,他和賀景是新郎,得招呼前來的賓客。
同學基本都不知葉汀身份,如今得知他竟是葉家小少爺,都有些恍惚。他們被婚禮的豪華所震撼,據說鮮花是從法國運來的,龍蝦海鮮是從澳洲空運而來……咋舌過後,倒也放平了心態,畢竟葉汀平日裡低調,從不炫富,況且少年人交友僅憑喜好,不問家世。
劇組裡來了路導和男女主演,還有幾個龍套,以及群演徐欣。
幾人倒是知曉葉汀身份,卻還是因為在婚禮上見了許多隻在電視裡見過的大人物而感慨不已。
便是路導見識多廣,也依舊被震住。
徐欣更是差點失態。
更叫她驚訝的是,顧家旗下的娛樂公司竟給她拋橄欖枝,願意簽她,待遇優渥,且答應簽約後立即送她進劇組演女二。
顧家和葉家交好,不用想也知道是葉汀在牽線。
她感慨萬分。
當初也僅覺得葉汀可愛爽直,便與他交朋友,從未想過從中得利。後來得知葉汀身份,她雖有過抱大腿的想法,卻也隻是一種幻想。
如今倒是真從葉汀這裡得了好處。
葉汀年紀雖小,做事卻滴水不漏,對她這樣一個友人都如此周到,不愧是世家子的風範。
吉時一到,夫夫入場。
兩人都穿著黑色西裝,一個英俊無雙,一個明眸秀雅。
賀景望著少年緩緩朝自己走來。
少年那雙漂亮的眼裡蓄滿了笑容,明亮的日光下,越發奪目璀璨。
兩旁鮮花錦簇,卻不及少年半分嬌。
少年用一腔的愛勇敢地闖入他的生命,往後他也會用自己的餘生來愛護少年。
葉汀滿臉激動地望著男人走近,他從幾年前開始就想過和男人過一生,今日願望實現,他除了傻笑外,再沒有彆的反應。
男人走到他麵前,牢牢地牽住他的手。
他咧嘴,笑得好不甜蜜。
周念遠和關盼是伴郎,給兩人遞戒指。
給對方戴上戒指,擁吻,婚禮便完成了。
賓客掌聲如雷,祝福這對新人,宴會同時開始。
賀景卻並沒有和葉汀去招待客人,而是牽著葉汀回房換了衣服,再牽著人往停車場走去。
葉汀還沉浸在和男人結婚的喜悅裡,並不知道男人要帶他離開彆墅。
直到上了車,他覺出不對勁,才茫然地問:“老公,咱們這是去哪兒?”
賀景看他一眼,沒答,隻叫司機開車。
葉汀遲疑道:“咱們就這麼拋下客人走啦?”
賀景微笑:“是啊。”
葉汀愣住。
賀景掐了把他白嫩的臉:“咱們去海島。”
葉汀立即意會。
他們之前就定好了蜜月旅行的目的地,葉汀喜歡大海,賀景很早便定好了機票。
隻不過葉汀以為要明日才出發。
想一想,在婚禮當天丟下賓客跑路還挺刺激的,他嘻嘻一笑,靠在賀景懷裡歡呼:“咱們走咯!”
抵達機場,早有專機在等著。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太平洋某個小島上。
這座島嶼四季如春,森林茂密,鮮花怒放。
葉汀喜歡極了,他還不知道,這是賀景用私人名義買下送給他的新婚的禮物。
島上幾乎沒有人煙,隻有靠海的一座高地上佇立著一座古堡。
遠遠望去,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城堡,一片燈火輝煌。
賀景牽著葉汀緩緩走進去。
古堡四周格外安寧,三麵被森林環繞,一麵是大海,聽著海水拍打暗礁的聲音,更添了幾分神秘。
保鏢和傭人站在大門口迎接兩位主人。
葉汀笑眯眯地湊到賀景耳邊,低聲道:“我好喜歡這裡。”
賀景摸摸他的臉,柔聲道:“喜歡就好。”
古堡裝修得很是古典,麵積很大,站在大廳入口,一眼望不到頭。
麵向大海的那一邊是沒有門的,外邊是一個很大的浴池,全開放式景象,葉汀撒丫子跑去,便見麵積廣闊的浴池一直延伸到懸崖邊,仿佛和大海相接。
他驚歎不已。
賀景不疾不徐地跟過去,瞧著少年用腳去攪動浴池裡的水,忍不住好笑。
他從背後環住少年細細的腰,親了親少年的耳垂,道:“咱們先去樓上放東西。”
臥室在三樓,賀景推開第一間房門。
兩人同時呆住。
這哪裡是臥室,簡直是情趣房,曖昧的粉色,寬大的水床,還有各種情趣用具,陽台那邊也有一個露天浴池,不用想也知道是用來做壞事的。
葉汀瞪圓了眼睛,半晌,緩緩看向男人,喃喃道:“老公,你可真悶騷啊。”
誰能想到老乾部居然會有這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