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知道他是去海島度假,很開心地接了,向他道謝。
葉汀擺手:“客氣什麼,這玩意又不值錢。”
溫言:“……”
葉汀神神秘秘地拉著他走去陽台,低聲問道:“怎麼樣,把視頻看完了嗎?”
溫言:“……”
葉汀拍他肩膀:“那可是我一直珍藏的寶物,你看了絕對會大受啟發!”
溫言:“……你給你家那位看過嗎?”
“當然!我們度蜜月就給他看了,他可喜歡了!”葉汀毫不避諱,笑眯眯道,“我家那位是悶騷型的,給他看的時候拒絕,後來就真香了……你不知道,我昨天才發現他把微信名改成了葉汀的賀景,嘖嘖,這麼深情,他居然不告訴我,太悶騷了!”
聽著像是抱怨,話裡話外卻透著濃濃的甜蜜。
溫言並不想吃這份狗糧,當然也因為他不想聽好友的隱私,便轉開話題道:“我叔叔回港城了。”
葉汀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些天好友都在跟心上人廝混,他還想聽八卦呢。
他聳肩,道:“算了,咱們去吃飯!”
兩人開開心心地跑去食堂,葉汀間或給好友傳授戀愛經驗,溫言聽得十分認真。
他這好友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在戀愛上還真是個天才。
……
過了兩天,便到了溫學禮回海城的日子。
那天溫言滿課,中午接到男人電話,說是回來了,但男人卻並沒有說要來看他。
他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想到明天就是周五,他晚上可以回彆墅,倒也沒說什麼。
更何況男人這一周忙著處理公司的事,估計也是累了。
結果晚上八點時,葉汀突然跑到圖書館找他,拉著他往外跑。
溫言隻能收拾書包跟上他。
出了圖書館,葉汀便義憤填膺道:“小言子,跟我走,我們去抓·奸!”
溫言滿臉問號。
葉汀冷笑:“你男人跟我男人去了淘沙!”
作為海城本地人,淘沙是什麼樣的地方,溫言也是有所耳聞的。
著名的消金窟,據說裡麵沒有找不到的花樣,隻要想得到,沒有做不到。
溫言並不覺得溫學禮是重欲之人,尤其是唐戟和他說過那番話,他更覺得溫學禮潔身自好。
但他也有些不解,為何男人要跑去淘沙。
……
賀景在淘沙宴請溫學禮,除了醫院項目外,溫家還打算和周家做一筆海上交易,周念遠叫他好好招待溫大少。
他是周氏的二當家,能讓他親自接待的人並不多,溫家的太子爺卻完全有這個資格。
至於為什麼定在淘沙,因為淘沙是周家的產業,商談要事時周致遠喜歡來這裡,重要人物都被安排在頂樓。
之所以被外界傳得這樣離譜,不過是因為周念遠想叫普通人遠離。
賀景事先打探過,溫家太子爺不重色不愛酒,他便隻帶了助理來商談。
不重酒色的人,品性大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做起生意來也放心。
雖說生意場上隻要有錢賺便行,但他和老板周念遠都不喜歡玩陰私手段,對光明磊落的人自然多了一份親切。
這個溫家太子爺應該值得交。
更何況他事先查過,這位太子爺與他家小汀的好友關係不淺,有這層緣由,他也願意和這位太子爺打交道。
他笑著將助理遞來的資料放在桌上,道:“我們的方案,溫總請過目。”
溫學禮笑了笑,拿起來翻開。
賀景的婚禮他去了,他自然知道賀景的伴侶葉汀和溫言是好友。
若不是因著這一層關係,他又怎麼會找上周家,將海上項目讓利。
雖說周家也值得他主動結交,但他也並非沒有彆的選擇。
他看完方案,微笑道:“不錯,整體沒有問題,具體需要修改的細節,三天後我叫人發給貴公司。”
賀景覺得他很爽快,點點頭,道:“那我們儘快碰第二次麵。”
溫學禮應好。
兩人印象都不錯。
賀景道:“溫總剛下飛機便跑來這裡,應該還沒吃飯吧,這裡的本幫菜不錯,可以嘗嘗。”
溫學禮笑著道:“那我就不和賀總客氣。”
隻可惜菜還沒上來,包房門突然被推開,葉汀率先衝進來,氣呼呼地瞪著賀景。
溫言跟在後麵,目光落在溫學禮身上。
兩人身後跟著淘沙的經理。
經理一進門便彎腰道歉:“賀總,抱歉,小少爺他……”
賀景抬抬手:“沒事,出去吧。”
經理應是,帶著手下走了。
葉汀原原本是來抓·奸,結果發現包間裡除了幾個助理,再沒有其他人。
他尷尬地撓臉。
賀景眸光微沉,淡淡道:“小少爺,我還有正事,叫人先送你回去。”
葉汀回過神,撲到他身上:“你生氣啦?”
賀景暗暗歎口氣,扣住他細軟的腰,麵無表情道:“坐好。”
葉汀才不聽他的話,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腿上挪來挪去。
賀景好氣又好笑:“我和溫總談生意,你跑來做什麼。”
彆以為他不知道小孩的心思。
葉汀越發尷尬,去親男人的嘴角:“好啦,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賀景掐了有把他水嫩的臉:“終於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了?”
葉汀不好意思地蹭著他的肩,做出反省的姿態。
反省夠了,他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支吾道:“那……那你們繼續……”
說完便要離開。
賀景一把拉住他:“來都來了,跑什麼。”說著捏捏他的臉,“再說你同學還在,讓他先坐下歇歇吧。”
葉汀想起自己把好友拉來捉·奸,結果卻是自己搞錯了,臉色微紅地跑到溫言身邊,道:“快來坐。”
溫言哦一聲,視線卻依舊落在男人身上。
從進門起,男人就一直沉默地望著他,直到此時,男人才衝他招手,開口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