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溫學禮壓根不吃那一套,該趕走還是被趕走,毫不留情。
外人也因此知曉,溫言就是溫大少的逆鱗,誰都不能動。
溫言跟著溫學禮敬了一圈酒,便回到室內休息室。
溫學禮還得陪長輩們,便請了葉汀和舍友們去陪溫言。
葉汀一向大大咧咧,剛進休息室,便撲在沙發上哀嚎:“好累啊,我結婚都沒這麼累。”
他也不想想,當初他結婚時,隻做甩手掌櫃,自是輕鬆。
葉家是大家族,哥哥姐姐一大堆,還有周念遠這個表哥幫他,他隻要做美美的新郎就行,今日他卻是全程幫忙,自然覺得累。
溫言很感激他今日的幫助,給他倒了杯溫牛奶,真心實意地道:“小汀,謝謝你。”
葉汀大手一擺:“以我們的關係,你客氣什麼。”
他剛剛不是抱怨,就是隨意感慨一句。
喝了一口牛奶,他繼續有感而發:“親眼看著你訂婚,我就放心了。”
溫言:“……”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老父親的意思?
他隻當好友抽風,笑了笑,出去端了茶點進來給舍友們吃。
舍友們的家境雖說不算差,比起溫家這樣底蘊深厚的世家,卻是差得遠。
幾人都有些拘束。
不過都是年輕人,葉汀又自來熟,很快便熟悉起來。
他們甚至玩起了鬥地主。
溫言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給他們添茶遞水。
葉汀其實非常聰明,可溫言的舍友都是理科生,又是海城大學最好專業的尖子生,才打幾局便被虐得體無完膚。
短短十分鐘,他臉上便貼了許多紙條。
他隻能向好友求助:“小言子,救命!”
溫言好笑地坐在他身後,給他指點。
他其實很少玩牌,不過鬥地主並不難,他很快便掌握了玄機。
高手過招,好在還是溫言更聰明些,再加上葉汀運氣不錯,拿的都是好牌,很快幾個舍友臉上也貼滿了紙條。
於是半小時後,當溫學禮和賀景他們找來時,便看到除了溫言以外的所有人,臉上身上滿是紙條。
尤其是葉汀,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格外喜劇。
賀景無奈地搖頭,顧景琛已經大笑起來。
反應最平靜的是周念遠。
作為葉汀的表哥,算是看著葉汀長大的,他最清楚葉汀的性子,知道一定是表弟提出鬥地主,也是表弟提出這種懲罰方式。
見多了表弟的蠢事,他早就習慣了。
溫學禮是一同進門的,他的目光從一開始便落在那個穿著新郎禮服的少年身上。
隻有少年身上沒有貼紙條,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
他的言言,永遠這樣乖巧可愛。
男人的眼眸一點點變黯。
他將周念遠等人交給溫學易招待,上前牽住葉汀的手,道:“咱們上樓換件衣服。”
葉汀廝殺得正酣,哪裡願意放人,一把拉住溫言:“小言子,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一定會輸的!”
賀景走過去,捏捏他的鼻子:“我幫你。”
葉汀想到自己男人也是海城大學畢業,且智商超群,立即歡喜道:“好,景哥哥你來!”他又轉向溫言,“快去換衣服吧,我們等你回來。”
賀景:“……”
這傻小孩喲,幸好被自己早早帶回家,要不然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溫言和溫學禮在眾人心照不宣的目光下,一起出了休息室。
隻有葉汀傻乎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小言子今天是不可能再回來了。他也不想想,當初他和賀景也是在宴會中途便跑去度蜜月的……
溫學禮的確是不打算再把人放回去。
進了臥室,他便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扔在鋪滿鮮花的大床上。
他伏在少年身上,低頭凝視著少年的眼。
溫言被男人的看得臉熱,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