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歪著頭，他是記得小時候被爺爺奶奶帶去過蘇州，不過記憶中似乎並不愉快，爺爺奶奶好像連夜帶著他回了海城……
而且他記憶中也沒有男人的身影。
溫學禮看出他的心思，微笑道：“你當時還小，我又沒和你打過招呼，肯定不記得我。”他頓了頓，回憶道，“那次大人們在大聲爭吵著，你在一旁不哭不鬨地坐著，特彆乖巧。”
一個家族，有顯赫的子孫後代，肯定也有落魄的旁支。
更何況溫家曆經許多代，又經曆過動蕩的年代，富的更富，窮的也不是沒有。
溫言的爺爺奶奶便是不太富足的那一類，雖說早些年兩人在海城買了房子，可因著兩人沒什麼文化，隨著經濟發展，兩位又漸漸老去，掙錢越發吃力。
他們回鄉祭祖時，被他們那一支的親屬諷刺了許久，甚至還有人見兩位老人沒有後代，隻收養了一個小孩，言辭間便流露出看不起的意思。
後來聽說兩位老人連夜趕回了海城，再沒有去過蘇州。
對溫學禮來說，那隻是一個插曲。
但若不是有那場祭祖，他也不會對溫言印象深刻。
聽見男人誇自己，溫言自然是很開心的。
隻不過，那時候他才三四歲吧？
他揪著男人的衣襟，有些糾結道：“叔叔，你……你不會戀·童吧？”
溫學禮微愣，好氣又好笑地掐他的臉：“胡說八道什麼。”
溫言有點臉熱，他這不是害怕萬一麼。
溫學禮笑著搖搖頭，和他解釋：“去年暑假，我去海城時，第二次見到你。”
溫言愣住。
他仔細回憶，記憶裡依舊沒有男人的身影。
溫學禮提醒道：“你當時在一個咖啡館打工吧？我恰好和朋友談事，旁邊有一桌客人刁難，你非常耐心……你小時候的樣子我不太記得了，所以那時我並沒有認出你，卻對你印象很好。”見小孩睜著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認真地聽自己講話，他聲音越發溫柔，“第三次見你，是在你爺爺奶奶的葬禮上，我記起了小時候的你，也第一眼認出你就是咖啡館的那個小孩。”
原來如此。
這樣說來，他和男人還是挺有緣分的。
他美滋滋地想。
溫學禮捧著小孩的臉頰，溫柔地望著他，道：“我想，我可能在第三次見你那天就喜歡上了你。”頓了頓，他補充道，“雖然你當時皮青臉腫。”
溫言被逗笑，心口有些酸澀，漲漲的，卻也甜蜜。
他覺得好幸福。
在他對男人一見鐘情的時候，男人也喜歡上了他。
他們真是太心有靈犀了。
溫學禮卻有些懊惱，道：“原本我準備循序漸進，慢慢地向你告白……”
溫言想了想，道：“你是嫌我們發展太快了嗎？”他露出苦惱神色，“可我遲早會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到時候還是會向你表白。”
雖然他是因為和男人發生了關係，又被葉汀提醒，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男人。
可即便沒有那麼快，他也遲早會發覺的。
他的性子爽直，愛打直球，他很確信自己依然會先告白。
溫學禮微微一怔，隨即想起小孩主動送他薔薇，暗示想和他在一起……的確是個直白熱情的小少年。
他唇角不禁往上掀：“不，我很慶幸。”
很慶幸和小孩早早地確立關係，把小孩留在身邊。
男人的眸子幽幽沉沉，溫柔又深情地望著溫言。
溫言莫名臉熱，連耳根也開始發燙。
溫學禮低低一笑，驀地把人壓在身下，開始脫小孩的新郎服。
外麵陽光傾城，還有鳥語花香，而他們在屋子裡做著快樂的事。
這次男人做足了準備，極儘溫柔地開拓著，十分顧及小孩的感受。
溫言沒感覺到痛，甚至還很爽。
最後結束時，他腦袋一片空白，被男人摟著安撫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