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賈玩也是要臉的,既然知道有人幫他,自然要領情,豈能裝傻充愣,占了便宜還賣乖?
趙軼淡淡道:“也就是說,若沒有張涵的事,我便是死在這裡,你也不會來多看一眼?”
賈玩愕然,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叫什麼話?亂扯什麼呢?
怎麼感覺和電視劇裡更年期婦女找茬吵架一個調調
吃錯藥了吧!
趙軼嗤笑一聲,道:“投桃報李?哈,賈公子果然恩怨分明,一點一滴算的這麼清楚……那昔年的救命之恩,我是不是該把這條命賠給你?”
賈玩皺眉,道:“患難之中,攜手共度罷了,算不得什麼,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你賈公子知交滿天下,區區一個趙軼,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又來了!
媽蛋,他今天就不該過來!
賈玩懊悔不已,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長期失眠焦躁引起的抑鬱狂躁症犯了,倒黴催的正好被他趕上!
不可理喻,胡攪蠻纏……
賈玩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見趙軼似乎還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不知怎的,忽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乖,彆鬨。”
房間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趙軼的臉詭異的開始泛紅,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從脖子一直紅到指尖……
而後臉色又漸漸鐵青:“滾!”
虧他咬牙切齒之餘,竟還記得壓低聲音。
賈玩這次是真尷尬了,乾咳一聲,道:“那個,我……”
“滾!”
好吧,我滾,我滾……
眼下的情景,讓賈玩覺得有些心驚肉跳,忙拱手一禮,一個字不敢吭,轉身就走。
才走了沒幾步,就又聽見趙軼的聲音:“站住!”
隻好站住,轉身。
趙軼深呼吸幾次,好一陣才終於恢複平靜,語氣冷漠道:“殺一個趙涵,便可令忠順親王百口莫辯,你賈玩不是想不到,更不是做不到,隻是不忍、不屑為之,我做了你不忍不屑之事,你不看不順眼也就罷了,有什麼好道謝的?”
瞥一眼看似恢複正常的趙軼,賈玩的目光飄過他緊緊捏住桌角的右手,覺得還是小心點兒好,道:“殿下想多了,賈玩沒這麼不知好歹……且我又不是什麼皎皎君子,不殺張涵,不是因為不忍、不屑,隻是暫時有些不習慣罷了……暫時。”
為了利益,殺一個人去構陷另一個人,他還不想,也無需做到這種程度……哪怕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隻是暫時,隻是不習慣,在這官場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習慣”,還能堅持多久。
趙軼默然片刻,道:“其實你不必放在心上,殺張涵也是為了我自己。”
賈玩微楞,道:“殿下和忠順親王之間?”
趙軼斜睨了他一眼,自嘲一笑,淡淡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賈玩確實沒什麼興趣知道,方才那一句剛問出口就有些後悔,正好順勢收回,道:“不管怎麼說,賈某終究是受益者,若有機會……”
趙軼隻覺得好容易壓下去的火又開始蹭蹭蹭往上冒,神色卻越發平靜,道:“既然你一定要算的這麼清楚,那麼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賈玩欣然頷首:“殿下請講。”
趙軼抄起身旁的佩劍,抬手丟向賈玩,又取了塊暗色的帕子扔過來,冷冷道:“蒙麵,拔劍!”
賈玩將帶著淡淡檀香的帕子對折,蒙在臉上,在腦後係好,正要依言拔劍,就見趙軼抄起一個花瓶砸了過來。
賈玩側身躲開,花瓶“砰”的一聲在牆上砸的粉碎,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外麵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侍衛應聲而來:“殿下?殿下?”
“殿下?出了什麼事?香兒姑娘?”
這次是張友士的聲音。
賈玩轉身一劍削在窗戶上,寒光乍現中,木質的窗欞和厚厚的窗紙驟然裂開一道鋒利的傷痕,門外的侍衛和張友士看的心驚肉跳,大喝一聲:“有刺客!”
再不敢遲疑,衝向門窗,就要撞碎窗戶衝進室內。
院中巡邏的侍衛也開始拚命狂奔:“保護殿下!”
趙軼低喝道:“還不走?!”
賈玩輕笑一聲:“不急。”
隨手一劍劈向趙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關心,很感動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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