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就停在了關鍵時候,有些火大,衝門外吼:“滾!”
門外終於消停。
蘇曉推了推他:“快起來,說不定真有事。”
童剛咬牙切齒:“彆管他。”
“行了,彆鬨了,可能真有事。”蘇曉又推他。
……
外麵敲門的士兵,也很鬱悶。
他們是真有事情找蘇醫生,可是剛才他們聽到了什麼?
“剛才好像是營長的聲音,營長在蘇醫生的房間。”另一個士兵給了答案。
“那怎麼辦?我們還敲不敲門?”
那個士兵一咬牙:“敲!直到蘇醫生出來。”
……
屋裡,什麼聲音也沒有。
聽外麵似乎沒有了聲響,他才放下心來。
這些兔崽子,淨壞他的好事。
他今天能抱上自己的媳婦,容易嗎?
等明天,非得狠狠訓他們不可,訓練加餐。
他輕歎了一聲。
正在這時——
“呯呯呯……”敲門聲又起,門外傳來一個喊聲,“蘇醫生!蘇醫生!”
聲音很急促,就像要把門板拍下來的感覺。
這種大力敲打門板的聲音,也引起了其他宿舍的注意,很多人都亮起了燈光,甚至有人探出了腦袋張望。
有人甚至在心裡嘀咕,這都是怎麼了?這麼急的敲門?
但也隻是心裡在嘀咕,卻沒有人上前問。
小戰士的敲門聲不斷,在這空曠的軍醫,聲音特彆的響。
又有一些人被他們的敲門聲驚醒,紛紛出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高什麼門啊?”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戰士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時間回他們話,隻是再敲門。
“蘇醫生!蘇醫生!”外麵又喊。
童剛的動作就此停住,什麼想法都沒了。
“童剛,起來。”蘇曉催他。
童剛並沒有起來,隻是趴在那裡生著悶氣。
外麵又喊:“蘇醫生,小孟受傷了,請你過去看看。”
外麵的人真的急了,他們在路上已經耽擱很久了,這次才那麼急的。
萬一小孟的傷惡化,可怎麼辦啊?所以他們才在半夜過來找人。
蘇曉一聽急了:“快起來,有傷員。”
傷員可是鬨著玩的,這是關係到人命的問題,所以馬虎不得。
童剛十分的鬱悶,但是動作倒也沒有停下,快速地起來穿衣。
看著他那氣嘟嘟的樣子,蘇曉掩嘴輕笑。
不過,外麵的人打擾也正是時候,讓人消消火,也不錯。
她也趕緊起來穿衣下榻,戰士受傷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既然戰士等不到明天,那應該是傷得極重。
她是醫生,就應該得實行醫生的職責,所以她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見他還在發呆,推了他一下。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開門呀,外麵的人等急了。”蘇曉又催。
童剛有些無奈,今天的洞房花燭夜,怕是泡湯了。
因此,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的臉色很臭,惡狠狠地瞪向外麵的戰士。打擾人夫妻同房,真的好嗎?
門外的戰士,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他們不知道營長也在蘇曉的房間裡,他們以為就她一個人在呢。結果這一開門,就看到了營長那張大黑臉。
看來,他們是真的打擾到了營長的美事,可是想到還在那裡躺著的小孟,他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但是此時,看著營長的臭臉,但又怕了,誰也不敢再亂說話。
“怎麼回事?”童剛的語氣很硬。
小戰士們咽著口水,有點兒怕他的大黑臉。特彆是在他們打擾了人家的好事之後,心裡確實也有點兒忐忑不安。
誰也不敢說話,都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到底怎麼回事?”童剛的聲音又重了一些。
小戰士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
“說吧,小孟怎麼了?”這時候,蘇曉也過來,聲音柔柔的,倒是讓小戰士們的心放下了。
“這次的暗哨,是小孟和小張兩個人,但是小孟被毒蛇咬了。”小戰士急道。
蘇曉一聽,重視起來。被毒蛇咬傷,這是多危險的事情,危及生命,連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她急忙入內拿她的醫藥箱,打算去給小孟救傷。
這時候,連童剛也重視了起來,他的眉間開始鎖了起來。
他一開始以為就是一點小傷,因為最近並沒有大幅度的訓練,也沒有戰事,大受傷不可能,而小傷也用不著半夜過來打擾,所以他並沒有在意。
可是一聽,是被毒蛇咬傷的,這可就是大事了,真耽擱不得啊。
“還等著乾什麼?還不快走!”
童剛著急上火,哪還想得到自己在剛才還埋怨人家小戰士打擾他們夫妻好事。
蘇曉已經收拾好行裝,這才背起醫藥箱,“走吧。”
什麼事情有比小戰士的性命還重要?被毒蛇咬傷,時間就是生命,可不能出事啊。
外麵的溫暖很涼,正好也讓人能夠冷靜下來。
童剛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是也心係小戰士的傷勢,也說了一句:“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