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剛?你回來了?”
童剛沒有說話,隻是深情地看著她。
“童剛,你怎麼了?你不是在打仗嗎?”
童剛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童剛?”她感覺到他的眼神有點兒不太正常。
童剛咧開嘴朝她笑著,笑著的臉上慢慢地變了樣子,可怕了起來。膿水滴著,皮膚腐爛,竟然變成了跟那些中了那些中了化學武器的那些傷員們一模一樣的臉。
她“啊”的一聲,被嚇醒。
臉上的汗水滴下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不是真的。
還好還好,這隻是夢。
……
童剛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這場的戰役,實在太慘烈,多少的戰士被中了化學武器。而且越兵並沒有收手,更多的化學武器,被他們放了出來,就像不要錢似的,轟炸在華國這邊陣地的周圍,揚起了一片的煙霧,還有刺鼻的氣味。
“嘔!”更多的戰士被毒氣熏倒,開始有了中毒反應。
“把毛巾弄濕,捂住口鼻!”童剛接連下了命令。
他已經用濕毛巾綁住了口鼻,這才感覺到好受一些。
但是,對麵的越國人,就好像這一仗,根本就不要錢一樣,不停地用化學武器轟炸著華國這邊的陣地。
“這幫越國猴子,真是可惡極了!”蘇武傑忍無可忍,破口罵著。
童剛也是眉頭緊鎖,這一仗的慘烈,真的是前所未有。
越國人為了勝利,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用老弱婦孺,現在竟然連化學武器都用上了。是不是以後還會接著用細菌武器?慘無人道,真是讓人恨不得撕碎了他們。
這是東線部隊從進攻進來,經曆了那些百姓突然變民兵而傷人的事件之後,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
戰士傷得太多,死的更多。
而且傷了的這些戰士,就算治好後,以後生活能不能自理都是一個未知數,更不要說心理方麵的崩潰,還有時不時折磨他們的病魔,可想而知,會是怎樣一種痛苦。
“我想撕碎了他們!”童剛說著,眼中閃著恨意。
“團長,上級領導的電話!”小張跑了過來,將電話替給了他。
戰地的電話,都是可移動式電話,跟著通信兵移動。
童剛接過電話,認真地聽著電話那頭師長的命令。
“童剛,我命令你把越國的化學武器庫端了。”
童剛沉思,“師長,這化學武器庫端不端已經不重要了,其實直接用炮兵轟了就是。”
“轟了化學武器庫,那些化學彈的炸開,就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戰士們嗎?”
“師長,隻要注意風向,等到風向向著他們那個方向吹的時候,就是最佳的炮轟時間。現在我們偵察兵上去端了化學庫,一是難度很大,因為現在他們不是靜止式,而是處於移動式,不說他們有重兵把守,而且他們一直在用著炮彈,所以根本用不了單兵作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炮轟對方的彈藥庫。”
師長在那邊沉思了起來,“行,讓偵察兵將對方的彈藥庫的方位摸清,報給炮兵。”
放下電話的時候,童剛的心神又沉重了起來。
這一仗,打得太慘烈,這會是他一輩子無法忘記的經曆。
正想著,突然聽到“啾——”的聲音,旁邊有戰士喊:“團長,小心!”同時,身子已經撲向了童剛。
炸.彈在周圍幾米處炸開,化學的氣味漫延開來!
“童剛!”蘇武傑正好看到,急喊,“衛生員!衛生員!”
……
蘇曉的心口,突然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疼了起來。
她捂住了胸口,呻.吟起來。
“蘇醫生,你怎麼了?”
蘇曉搖搖手,眉頭緊鎖起來。
“蘇醫生,有個老鄉要見你!”正在蘇曉心裡越發不安的時候,有戰士過來彙報。
蘇曉看了過去,就見到了門口那個身影,就站在那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