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對來說,這兩個孩子一起出去,往往被人忽視的就是小米,大米因為嘴甜性子又活潑,很多人都喜歡他。
“小米,你也要改改性子,平時見到人,一定要喊人,知道嗎?這也是一種禮貌。”
小米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隻一次,蘇曉都跟童剛說:“小米這性子到底像誰?不像你,也不像我。”
童剛說:“其實小米的性格有點兒偏向我。”
“那不一樣,你隻是麵冷,平時跟同事之間相處很好。但是小米不一樣,這孩子是真的不愛說話,就連跟我們在一起,他的話也很少。”
“其實沒什麼不好,小米聰明著呢,他心裡倍兒清,什麼都知道,但是不像小米那樣,什麼話都往外吐。其實真正的聰明人,是小米,並不是大米這樣。”
蘇曉一想,也是。小米不愛說話,但他心裡可明白著呢。這是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大米活潑,小米沉穩,現在孩子還小,以後長大了,說不定能改變一些。
這次的西餐,兄弟兩人吃得很滿足。
其實,跟大米比起來,小米是屬於對中餐更加喜歡的那種。西餐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吃的時候那也隻是滿足一下口舌之欲。
“小米,你平時要是不喜歡吃西餐,到時候可以把西餐給我,我來幫你吃。”大米湊過去,小聲地說。
小米隻是看了他一眼,將牛肉往嘴裡湊:“不用,謝謝。”
小米拒絕得一本正經,認真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對。
大米說:“真的不用那麼客氣,我能幫你吃的。”
“不需要。”小米又將一塊牛肉放進了嘴裡。
大米有些生氣:“小米,你知不知道謙讓二字怎麼寫?”
“你是哥哥,應該讓著弟弟。”小米毫不猶豫地回嘴。
大米突然發現,小米不是不愛說話,他是不屑說話,你看他回得多溜。
蘇曉和童剛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弟兩人在那鬥嘴,覺得很好玩。
“大米,你如果覺得還想吃,告訴媽媽就行了,媽媽可以給你再叫一份。”
大米說:“媽媽,我其實已經吃飽了。我就是想逗逗小米而已,他不是不愛吃西餐嗎,正好給我不是?”
小米說:“誰說我不喜歡了,我隻是西餐和中餐相比,更喜歡中餐而已。”
大米在那跟小米一直鬨著,兄弟倆人,越玩耍,感情卻越好。
最後從西餐廳出來,兄弟二人的肚子都吃得圓圓的。
“媽媽,晚上我們再吃西餐吧。”大米拉著蘇曉的手問。
蘇曉說:“這剛吃完午飯,你就惦記上晚飯了?”
“我就是覺得,西餐好吃。”
小米卻在那裡說:“我覺得還是吃中餐好,最好是媽媽親自做的家常菜,那才有家的感覺。”
“怎麼,西餐就沒有家的感覺了?”
“我覺得要有家的感覺,就得自己做。”
“……”
兄弟二人又在那鬥嘴開了。
蘇曉和童剛在後麵看著,覺得這兄弟兩人其實多鬥鬥嘴也挺好,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鬥出來的。
大米和小米在上學之前,還是儘情地玩吧。等上了學,可就沒那麼多時間玩了,到時候作業多起來了,時間也緊湊起來了。
晚飯,是蘇曉親自做的。
這兩小家夥,喜歡吃她做的菜,她自然要辛苦點,親自去市場買菜,給他們燒菜。
這次,童剛並沒有幫她,因為他要去上班了,忙到很晚才回家。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蘇曉的菜已經做好了。
“咽,還是媽媽做的菜最好吃。”小米邊吃邊讚。
“那你爸爸做得就不好吃了?”童剛問他。
小米說:“爸爸做得也好吃,我最喜歡在家裡吃飯。”
蘇曉和童剛聽到了,心裡舒坦極了。
大米在那邊嘀咕:“平時不說話,這一誇起人來,那就是個馬屁精。”
蘇曉逗他:“那大米也拍個馬屁給我,媽媽也親你。”
大米說:“暫時沒馬屁了,等我有馬屁的時候,最想拍的就是媽媽的,然後是爸爸的。”
大米的話,把蘇曉和童剛徹底逗樂了。
他們發現,他們這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好玩,有他們在身邊,歡樂不斷。
收拾完一切,哄睡了大米小米之後,蘇曉去洗漱。
兩人躺回床上,相互抱著的時候,童剛說:“要不是國家在計劃生育,真想再生一個女兒。”
蘇曉卻笑:“這一輩子,女兒就彆想了,孫女倒是有可能。”
童剛說:“我那麼喜歡女兒,老天怎麼就不給我送一個呢?”
“那是因為你實在太喜歡女兒了,老天覺得不能給你太得意,就給你送來了兩個兒子。”
童剛也覺得是這個理,要不怎麼懷了雙胞胎,都不給他送一個女兒呢?
“我覺得兩個兒子挺好,你看我們的大米和小米,多可愛。”
童剛一想,雖然這兩皮小子,有時候真的皮得有點兒沒邊,但總結起來,還真的是兩個好孩子,平時也聽話。
之後,蘇曉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在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之前大米他們考試的時候,被大米諷刺過的那個真真媽,也就是市長公子的愛人,突然就找到了戰地醫院,找上了蘇曉。
對於她能夠找到自己,蘇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這可是市長的兒媳婦,家裡本來關係就好,伸一伸手,了解一下她的情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這個市長兒媳婦也是厲害,直接就找到了戰地醫院的院長室,開門見山地讓院長把蘇曉開除了。
“為什麼?”這是院長問她的。
“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樣的女兒呆在醫院裡,是對患者的不公平。誰知道這樣的女人,在關鍵的時候,會不會對患者下毒手,所以我建議,把她開除了。”
院長被她逗樂了:“我說這位同誌,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蘇同誌為人正直,醫術高明,我們醫院正想培養她坐上主任的位子,你這過來,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要我們開除蘇同誌,你覺得合理嗎?”
真真媽將下巴一抬:“因為她在學校打人了,作為軍人,可以隨便打人嗎?所以我要告發她。”
院長說:“這事我們會調查,如果她確實打人了,那麼我們會讓她給你道歉。如果她沒有打人,那麼也請這位同誌不要隨便誣蔑一個革命戰士。蘇同誌曾經在戰地救護時,救了多少傷員的性命,為國防事業付出了她的全部熱情,我不喜歡這樣一位英雄受到誣蔑。”
真真媽一怔,她是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是一個英雄?竟然還參加過戰地救護,上過戰場?
“同誌,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回。你反應的情況,我們會及時作出調查。如果事實與你說的一致,我們一定會處罰蘇同誌。”
真真媽也知道,這事隻怕就這樣不了了之,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她覺得自己要報複。
她說:“院長,我是市長的兒媳婦,我命令你把這個女人開除了,不管用什麼理由。”
院長笑了:“我說同誌,你是在講故事呢?現在是新社會,不是封建官僚主義社會,彆把戲文上看的那一套拿到部隊上來。同誌如果沒彆的事,就請回吧。”他下了逐客令。
真真媽生氣地瞪了院長一眼,心有不甘地走了,走之前說:“我不會罷休的。”
她走後,院長想了想,打內線電話,把蘇曉叫到了院長室。
“院長,您叫我?”
院長說:“小蘇,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剛給你兩個兒子找了所學校,還去參加考試了?”
蘇曉點頭:“有這麼回事,有幾天了。怎麼了,院長?”
“你在那是不是得罪了一個女人,是市長的兒媳婦?”
蘇曉想起了那個發瘋似的女人,她說:“是她?她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院長說:“這個人今天過來醫院告你,說你打她,要醫院開除你,還利用市長的關係來壓迫醫院。”
“院長拒絕了?”
“拒絕了,這樣的女人,怎麼進的市長家,簡直莫名其妙。”院長又問,“當時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有打過她?”
“沒有。是當時她家孩子考試沒有通過,在那打孩子,被我家大米說了,她就開始罵人,還要打我兒子,我就說了她兩句,後來校長出來,阻止了這事。”
“這人簡直就不可理喻。你自己也要注意點,我擔心她在我這邊找不到門路,可能會另找關係找你的茬。”
蘇曉說:“我還真不怕她,我坐得正走得正,不怕這股歪風。”
“但也要注意,小人難防。”
蘇曉說:“謝謝院長,這件事情我會搞定的。”
蘇曉以為這件事情,哪怕再發生,也會隔幾天。
沒想到,就在她下班的時候,這個真真媽攔住了她。
當時蘇曉正和何軍醫一起走著,她要坐何軍醫的車順路回家,就這樣被真真媽給堵在了醫院門口。
“真以為醫院的院長幫你,我就耐何不了你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嗎?”真真媽高傲地抬著下巴。
何軍醫以眼神詢問著蘇曉,怎麼回事?
蘇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後望向那個高傲的女人,聲音很溫柔:“嗯,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市長的兒媳婦,你的丈夫是市長在鄉下遺留的孩子。”
真真媽說:“知道就好。你在學校得罪了我,我就要讓你因此而付出代價。”
蘇曉說:“隻怕你沒這個本事。你知道我身邊的這位是誰嗎?她是你公公的頂頭上司的嫡親孫女,很不巧,她正好是我的二嫂。而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不好意思地要告訴你,我的丈夫是一師副師長,我的公公恰好是軍區政委,而我是這家醫院的副主任醫師。咱們不比彆的,既然你要比身份,那麼咱們就比比,如何?”
蘇曉知道,對付這種女人,你跟她講道理沒用。既然她那麼重視她的身份,那就乾脆比身份。也不是蘇曉要優勢欺人,有時候身份這種東西,能快速有效地避免麻煩。否則,被這個女人無休止地製造麻煩,雖然不會傷筋動骨的,但是也會惹得一身的臊。
一旁的何軍醫,一開始還沒有搞明白什麼情況,這時候看到蘇曉在那邊暴露身份,有點兒懵,之後就明白了。隻怕眼前這個女人,是想要用身份壓人,所以蘇曉才會拿身份回壓,乾脆利落地把事情解決。
何軍醫沉著臉說:“你是孟市長的那個從鄉下來的兒媳婦?”
真真媽有點兒懵,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何軍醫說:“我等下倒是要打個電話問問孟市長,這是怎麼教導子女的,怎麼淨讓她到底地咬人?”
真真媽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有點兒慌。
“彆以為自己是市長兒媳婦就可以到處地仗欺人,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一個更厲害的人,彆把你公公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官職給擼了。”蘇曉又加了一句。“我想,孟市長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借著他的勢,到底欺負人。”
真真媽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得罪了一個不應該得罪的人。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覺得再在這裡呆下去,真的會給自己的公公帶來麻煩。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就踢到了一塊鐵板,砸了自己的腳。
如果真讓自己的公公知道,自己借著他的勢在外麵耀武揚威的,真的不會放過她,她有些怕了。
這女人一走,何軍醫就問了蘇曉:“怎麼回事?你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個人物?”
蘇曉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我就是帶孩子入學考試的時候遇到了,突然就發瘋一樣的要打大米,我就說了她兩句,就被記恨上了。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市長公子的愛人。”
何軍醫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啊。”語氣中有無限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