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穆清這邊兢兢業業努力適應著書院的生活,實際上對方根本就是如魚得水,宋青城那裡他已經十幾天沒有去過了,這一點上,他選擇了和原主一樣的習慣,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這日,他如同往日一般抱著從老師那裡的得來的文章,打算好好膜拜一番,他們的這位山長是個難得追求務實的學者,講學風格自成一派。他提倡不以科舉為目的,以實現道德教化為根本;與此同時,他摒棄了前任重辭賦,不重義理的片麵思想,強調學以致用,提倡躬親踐履。
說實話,他對這位老師很是敬佩,他的胸襟與情懷,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大家。
齊穆清腦子裡想著今天的文章,沉思著回到了齋舍。
隨手將書放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提筆蘸墨,一陣飛龍走鳳,直到心裡麵的那股熱血全部暢言筆下,他這才舒了一口氣,心裡敞快極了,直接灌了一大杯茶水。
“嗯?”小心的將手下的文章放好,看著桌麵上隱隱的影子,齊穆清嚇了一大跳,偏頭,宋青城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倒是體貼的拿掉了他手中的茶杯。
“你怎麼來了”齊穆清緩了緩受到驚嚇的心情,驚詫的問道,這是宋青城第一次來書院,從前對方從來不會來這裡的,說起來原來兩人關係曖昧,可實際上除了那座小院,二人生活重合的地方並不多,原身大多是在書院,還有家裡麵,宋青城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們幾乎不會在外麵同時出現。
“不能來嗎?還是我來你不高興?”宋青城嘴上說著話,腳下卻不動聲色的將齊穆清擋在桌子和牆角的地方,身子一動不動的貼著齊穆清。
齊穆清的手被宋青城抓著,掌心感覺被撓了一下,一陣酥麻。
齊穆清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二十七歲的男人,不是十七歲。
“胡鬨!”怎麼青天白日還這麼囂張。
宋青城才不會管他呢,守了兩年,如今好不容易看見一點苗頭,他怎麼會放棄大好機會,他的手抱上齊穆清的腰,緊緊地靠著對方,任由男人滿身清冽乾淨的味道鑽入鼻間。
宋青城今日穿了一身正紅色廣袖長袍,俊秀飄逸,頭上隻帶了一支紫玉簪子,簡單卻又精致的配飾,穿在這個男人身上,很是賞心悅目,尤其是男人此刻軟了身體,仿若臣服順從的靠在自己懷裡,齊穆清驀然的想到了那日的場景,雖然覺得不對,可到底忍不住抬起垂在一側的手,幫男人捋了捋鬢邊的青絲。
“怎麼跑過來了?”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但是眼裡卻是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溫柔。
宋青城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一愣,隨即環在腰上的手勾了他的脖子。“想你了自然就來了,這麼久了你就沒有想我?嗯?”宋青城將嘴唇湊近齊穆清的耳朵,濕熱的呼吸打在對方耳側。
齊穆清沒想到對方這樣直白,心中有些不自在,隻是憑著這兩次的接觸,好吧,這很符合宋青城的性格,耿直大膽無所顧忌。
他心裡也在默默問自己,想嗎?想的,怎麼會不想,十九年來這是第一個和自己如此親密的男人。
看著男人那雙風情流轉的鳳眸,這段時間在自己的睡夢中屢屢出現,齊穆清狠狠地壓下男人的唇,將夢中的一切付諸行動,齊穆清雖然跟著原身學了十幾年禮教德法,但是他也隻是旁觀,並不想原身一樣將那些所謂的東西刻在了骨子裡。
實際上他是個很遵循自己感受的人,這二十年的自己隻能像一個影子一樣跟在彆人身後,齊穆清無可奈何,如今這樣可以讓自己無比暢快的事情他才不想克製,這樣想著,齊穆清徹底放開了心中那一點包袱,狠狠地將宋青城欺負了一番。
直到宋青城氣喘籲籲,雙腿都有些發軟。
齊穆清這才克製著扶了人在炕邊坐下,他還記得這裡在書院,而這個房間還有自己另外一位同窗。
幸好這會兒沒人進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這個時候齊穆清終於發現了不妥。
好吧,雖然被人發現了也沒什麼,隻是到底很麻煩。
宋青城看他眼睛朝門望去,趴在炕邊輕笑了一聲,他現在整個身子都發軟,渾身燥的要命,“門我早就鎖好了,你的那位同窗今日回家了!”
看著齊穆清站在那裡,那副高挑結實的身材,宋青城覺得雙腿更軟了。
他舔了舔唇角,對方霸道的唇遺留的溫度好像燙的自己嘴唇發麻,這是一點也不像是平日斯斯文文的樣子,而且剛剛的力度,絕對是很男人了,這就是他年少時至今幻想的意中人的模樣。
人前斯文俊雅,博學多識,人後就像是個真正的男人,有著寬厚的胸膛,過人的擔當,那什麼的時候狠狠地壓製著自己。
齊穆清聽他暗示,就知道這人還是早有預謀了,不過他自己也舒暢了,這會兒心情正好,也不說他胡鬨,隻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在炕邊坐了下來。
“你好些日子不去我那裡了,難道是被哪裡的野男人迷了眼睛?”宋青城微微向前傾,剛剛一番胡鬨,他身上的外衫早就半垮了下來,領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