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知道齊穆清在你心中千好萬好,是你的得意弟子,可是我也是您的女兒,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如果他當真那般,我又為何對他斤斤計較,那個人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看著她爹已經滿鬢斑白的發角,蘇妙語原本強硬的話說不出口,哪怕她在外人麵前再是要強的性格,可是她最不願意的就是將自己的棱角對準父親。
她狠心嗎?她這樣的怎麼能算狠心,上輩子齊穆清可是直接想要將趙平安送到牢裡,隻是可惜後來功虧一簣,她隻不過是想著趁對方還沒有成長起來,徹底打壓對方,讓他無法出頭而已,放著這樣一個敵人在外麵實在是太讓人不安。
想到上輩子趙平安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波及,可父親在這個時候自己得知的弟子是個中山狼,而他也被迫辭去了書院的事情,一生清名毀於一旦,蘇妙語上前兩步,拽住了父親的衣角。
蘇山長看著跪在地上,拽著自己衣角的女兒,一陣恍惚,從前她拽著自己衣袖,對著自己撒嬌的模樣仿佛就在昨天,“你,唉,妙語,你到底為什麼對齊師兄這樣抵觸?”在蘇山長眼中,他的女兒雖然行事上衝動了一些,也不是胡亂攀咬的人,而他的學生向來沉穩,對他的品格他是信得過的,他希望自己可以消解兩人之間的誤會。
蘇妙語看著他父親此刻還堅信他們二人之間是誤會,一陣無奈,齊穆清裝模作樣的功夫可真是厲害,竟然騙過了那麼多人,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隻能到此為止,她還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與自己的爹爹離心。
看著父親緩和了許多的麵容,她站了起來。
“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可是爹爹,這事情真的不怪我,就說趙平安家長本來就清寒,可他依舊勤學不輟,空閒了還會到後院裡打雜,減換一些束脩,有時候偶爾做些抄書的活計,可是齊師兄卻仗著自己和後院的管事娘子熟悉,硬是幫著彆的人插了進去,害的趙平安失去了差事,而且那些人之後還隱隱的排擠趙平安。”蘇妙語將自己之前打聽到的事情,告訴給了父親。
她知道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可是上輩子那件震驚眾人的盜書案尚未發生,蘇妙語還真的抓不到什麼能夠動搖齊穆清的把柄,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大意了,如今說不好還會打草驚蛇。
蘇山長皺著眉頭,想著女兒嘴裡的話。
蘇妙語見他總算不再是一味的否定,連忙說道,“還有那個男人,爹你一直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吧?若真是真心相識的戀人怎麼會藏著掖著這麼久,我還聽說了他家裡還在不停的給人相看姑娘,那個男人是個富商,家中很有金錢。”
“不管他們是什麼感情,可是他確實在這兩年多時間了用了那個男人很多錢。所以我就誤會了。這也不能怪我,若不是爹爹之前想要撮合我和齊師兄,我也不會查探這些事情,幸好我不喜歡齊師兄,要不豈不是要等成親之後才知道齊師兄還有一個傾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