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不是應該有數嗎?”宋子逾懶得看他在那裡裝模作樣,說起來齊穆清還真是行動快,這才幾天,這人就領導自己麵前了。
“我說,宋子逾,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古怪了,還是說以前同學們眼中的性格溫和是裝的。”肖方覺心裡大概明白宋子逾應該是知道了撞傷他的人是自己,但他就是不想順著宋子逾說。
“你倒是有臉提同學,我就想問,既然是同學,你為什麼撞了人就跑了,你就沒有想過,萬一宋老師除了什麼事怎麼辦?”宋子逾還沒有什麼反應呢,反倒是齊穆清的情緒更加激動一些。
“你倒是挺會汙蔑人的,怎麼?窮瘋了,見個人就想咬。就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也該讓我家那個妹妹看看你是什麼德行。”肖方根本不想跟齊穆清這個窮酸鬼說話,尤其是一說話遷的臉疼,他看著齊穆清更是滿臉的輕蔑。
“我當然知道,你清明節那幾天回來了,就開著那輛白車,撞了宋老師之後,你就開車跑了,把宋老師一個人丟在那裡。”齊穆清那天給肖方的奶奶畫畫那天聽的清清楚楚,就算還有些不確認,可什麼比得上宋子逾本人的指認。
“嗬嗬,所以呢,那又怎麼樣,我留的錢夠多了,賠醫藥費總夠了,你的宋老師總不至於還想訛我,那他還真的是墮落了。”肖方聽他說的有理有據就知道他們應該是知道那件事情了,到底還是大意了,或許他這次就不該跑到這個小地方呆了這麼久。
“你還是沒變,既自大又自以為是。”宋子逾看著肖方的樣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嘲諷。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句道歉也沒有?”齊穆清臉色發冷,定定的盯著肖方。
“我沒有賠過錢嗎?還是說賠得不夠?你們不會真的想賴上我吧?”肖方看著宋子逾真的和以前的時候不一樣了,從前的宋子逾虛偽清高,好像全天下就他脾氣最好,他是決計不會在出院後這麼久又找上門來的,至於要錢,尤其是要自己的錢,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道歉難道不應該嗎?他的腿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們不需要治療嗎?”齊穆清之前見到肖方的時候隻覺得他是個性格張揚的人,如今再看這簡直就是囂張可惡。
宋子逾今天對於齊穆清簡直刮目相看,從前隻知道對方心思多,今天他才發現平日裡話不多的人,這戳起人來也是一句句的往出蹦,而且他今天的表現實在是男子氣概十足,可惜比起肖方還是差了點兒。
“你們倆吵得我腦子疼,這件事情很顯然肖方你自己沒有辦法處理妥善,法院見,或者讓你的家人過來,當然男朋友也可以。”宋子逾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肖方淡淡的問道。
事實證明宋子逾還是有些了解肖方的,剛剛連挨了打都有勁兒和齊穆清磨嘴皮子的肖方不說話了,滿臉冷笑的看著宋子逾,“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我想要什麼?”宋子逾看他乍然認真的樣子,勾了勾唇角。
“我告訴你,你死心吧?齊昭早就和你沒有關係了。”在肖方的印象裡,宋子逾總是一副平平淡淡無欲無求的模樣,在班上好像和誰都處得來,當年他們兩人交惡就是因為齊昭。
好不容易他贏了宋子逾,和齊昭在一起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那次天太黑,那條街又窄,他才不小心撞了人,本來要將人送到醫院的,可當他發現碰見的人是宋子逾的時候,他立馬就製止了那個念頭。
反正當時看來宋子逾也不是什麼致命傷,可如果對方發現是自己撞傷了他,後續必然又是一堆事情,萬一齊昭知道了這件事情,憑著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而且齊昭這些年一直對宋子逾的消失耿耿於懷,宋子逾既然已經離開了他們的生活,那他們之間就再沒有必要糾纏了。
“一個一心想要攀高枝的人,我哪裡消受的起,你對我這麼提防,倒不如放著你身邊那些富家公子,或者千金小姐。”宋子逾看著肖方此刻的模樣笑的歎息,和這樣的一群人打交道真的挺沒意思的。
“宋子逾的腿傷我們還要去省裡的醫院看,五千塊錢,作為後續的醫藥費。”齊穆清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竟然還敘起了舊,而他一絲一毫也插不上嘴,尤其是什麼齊昭,他心裡覺得不舒服,抿著嘴看著宋子逾,可是宋子逾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宋子逾,你也是這麼想的?”肖方聽見齊穆清的話,帶著嘲諷的看著宋子逾。
“沒想到當年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宋子逾最終也淪落庸俗了。”說這話的時候肖方的心中竟然有些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