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月當然不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事實上,她隻是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如今或許隻是猜測,但是,再給她一段時間,她絕對能夠證實過自己的猜測。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擔心的看了穆清謹一眼。
穆清謹見她老老實實,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著滿目蒼綠,腦海裡全是耕種的事情,也許這次上山他收獲的要比想象中大的多。
卻說宋易武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冒起一團火,他向來是個足夠隱忍的人,可是這一次卻仿佛怎麼也忍受不了,第一次在一個並不熟悉的人麵前露了情緒。
實際上這樣的情況從他八歲以後就不會出現了。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心中暗暗懊惱,一路上皺著的眉頭就沒有平坦過。
在快要走到山路的儘頭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在路口一塊平滑的大青石上坐下,眼神晦暗。
宋易武從小就不得爹娘喜歡,尤其是他那個總是說話溫聲細語的母親。
自他能記事的時候,對於父母的記憶隻有冷漠的背影,甚至印象中山上的其他人,比父母對待他都要更加親昵一些,甚至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其他小孩子被父母背在肩頭四處跑鬨的時候,他隻能羨慕地遠遠看著。
再長大一些他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在山上習武打拳,那時候他模樣瘦弱,為了練武沒少吃苦頭。
但他還是記得,那是父親第一次投給他注視的目光,所以哪怕覺得辛苦,但對宋易武來說習武也是有趣的。
他總是記得爺爺說過的話,易武這兩個字帶著父親對他的期盼,那是他還未出生時父親千挑萬選的名字,就是希望他日後能夠成長為一個武藝超絕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