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為何要殺了李明康?”許宏圖壓抑著一絲憤怒。
李明康那可是李家的嫡孫啊,他的死讓李家上下都離奇地憤怒,他們一致把矛頭對準了許家。
李老爺子更是對許家下了最後通跌,限他們一天之內把楊默交出來,否則他們李家就會對許家展開報複。
這種報複注定不可能是小打小鬨,很有可能會傷到許家的筋骨。
楊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我沒有對李明康出手,李明康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許宏圖定定地看著楊默,楊默坦然以對,許久之後許宏圖才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壓下去,以後切不可隨便出手了。”
楊默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有作用了,在許宏圖的心中已經認定自己殺了李明康。
楊默的心中有一種憋屈的感覺,可是他不能對這個老人發怒,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在江南地區捅破了天。
許宏圖依然願意幫自己壓下來,這無疑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了。
“許爺爺,我的作業很多,我先回去了。”楊默恭敬地說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許宏圖看著楊默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極為複雜,似乎正在醞釀一個艱難的決定。
李明康死了!
這則消息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江南地區的高層傳播開來。
很多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不可信。
李明康可是李家的嫡孫啊!在江南地區可是橫著走的人物,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他乾掉?
不過大量的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趙雄覺得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彭龍的死還沒有一個定論,這邊李明康又不明不白地死了。
當他接到李家的電話的時候,就帶著江南地區最優秀的刑警和最厲害的法醫趕往了現場。
刑警還在李家的彆墅各處排查,法醫現場解剖李明康的軀體。
李家上下都籠罩在一層莫名地悲憤之中,李之隱拄著一根黃花梨木頭做成的拐杖,正一臉鐵青地看著哭哭啼啼的李家族人。
“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都給我閉嘴。”李之隱雖然權利下放給兒子了,可是多年形成的威嚴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消退的。
一個滿臉淚痕的中年婦人聞言抬起了臻首,沉聲道:“父親,明康不能白死。”
“我李家的嫡孫自然不能白死。”李之隱點了點頭。
“可是我聽聞這件事跟許家的楊默有關係。”那個婦人不是彆人,正是李明康的母親藍高鳳。
“那又如何?”李之隱語氣森嚴道:“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好。”那個婦人不是常人,聽到李之隱的保證,她轉身就要離去,不過旋即她又轉身道:“如果,我說如果,李家不能為我兒子做主,我就隻好動用我家族的力量了。”
李之隱眼底露出了一絲忌憚,“那種力量你最好不要動用,否則國家的高層一定會過問。”
“我隻是一個喪子的母親,我顧不得那麼多的。”藍高鳳冷聲道。
等到藍高鳳離去之後,李之隱來到了趙雄的身邊,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中午的時候李明康跟楊默發生了衝突,不過旋即他就被送到了你們家。而根據你們家族的私人醫生得出的結論,李明康身體有幾處骨折,還有一些皮外傷,但是這些傷都不足以致死。”
“繼續說。”
“根據刑偵部門得出的結論,從李明康送到你們家的時候,就隻有八個人與他有過接觸。”
“而根據我們的排查,這八個人都是你們李家中人。”
“你想說什麼?”李之隱眯著眼睛道。
“現在我不便說,一切還要等法醫的結論。”趙雄沉聲道。
幾位頂尖的法醫商談將近半個小時才把一份報告遞給了趙雄。
趙雄翻看了一下,蹙眉道:“你們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的解剖結果來看,我們也找不出他致死的原因。”一個老法醫苦笑道:“我們幾位都是這方麵的權威,可是我們絞儘腦汁,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趙雄臉上露出不滿意的神色,“那麼你們告訴我,一個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死呢?”
“我……我不知道。”那個老法醫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恕我們無能。”
“算了,你們去吧。”趙雄揮手讓他們離開。
“趙局長,你也算身居高位之人,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解釋吧。”李之隱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這……這件事恐怕牽扯到了那些人,我看隻能上報給神秘調查科了。”趙雄隻得如實地說道。他很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因為他們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要弄死自己太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