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論輕輕搖了搖頭道:“妹妹,你覺得我不出麵蘇家就找不到人出麵了嗎?無論你還是我,都隻是蘇家的棋子。隻不過我是心甘情願的,而你是想要被迫反擊的。”
蘇以寒冷哼一聲,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卻發現門口有兩個黑衣保鏢。
他們同時伸手攔住了蘇以寒的去路。
“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蘇以寒朝一個保鏢的身上踢了過去,那個保鏢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承受了。不過蘇以寒終究隻是一個女子,她的力氣能有多大,那個保鏢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然堅定地攔在了她的前麵。
蘇以寒不斷地出手,可那兩個保鏢如銅牆鐵壁一般,她連一絲的縫隙都沒能衝開。
蘇以論抓住了蘇以寒的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以寒,夠了。”
蘇以寒的雙眼充斥著鮮血,隨手甩開了蘇以論的手,大聲咆哮道:“給我滾開。”
蘇以論正待上前說什麼,蘇以寒卻沒有給他機會,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你們好好地看著她。”蘇以論對那兩個保鏢說了一聲就匆匆下樓了。
蘇家彆墅裡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息。
蘇家的高層正在各處巡查,務求每一處都做到儘善儘美。
蘇家的老一代也集體出動了,他們三五成群,或嬉笑怒罵,或討論精要,或談論政局,好一派祥和的局麵。
隻是蘇以論的心中卻不怎麼舒服。
因為這一切的前提是蘇以寒必須要做出犧牲。
蘇伯常正在跟幾個好友交談,當看到蘇以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跟那幾位朋友又客套了一番,這才來到了蘇以論的身邊。
“怎麼樣?”蘇伯常低聲問道。
“還能怎麼樣?”蘇以論冷聲道:“你們拿海倫阿姨做威脅,以寒有拒絕的餘地嗎?”
蘇伯常詫異地看了蘇以論一眼道:“你怎麼了?”
“心裡不舒服。”蘇以論悶哼聲道:“這樣的蘇家盛景卻是拿一個女子換來的,虧得那些老家夥還一個個自鳴得意,我看著就煩。”
“你知道的,我們沒有彆的選擇。”蘇伯常輕輕歎了一口氣。
“事情沒有攤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們才覺得一切理所當然。”蘇以論冷笑道:“如果這次龍家的條件是要我的命,我想你可能當時就會拒絕了。”
“我們總是習慣拿著家族大義的幌子去強迫彆人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蘇以論眼中的神色變得冷漠起來,“這樣的家族早晚也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