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白衫的好友,她遷怒布魯斯·韋恩這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於是在弄明白白衫是如何死的以後,蘇蘇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布魯斯·韋恩,一邊挽著袖子,一邊用中文念起了詩詞,“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隨著蘇蘇的話音落下,布魯斯疑惑的目光漸漸染上了驚訝之色,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反應能力突然下降,以至於在蘇蘇將麵前的辦公桌掀起來的時候,他居然沒能及時躲開,以至於身上掛了彩。
感受著身體裡洶湧澎湃的力量,蘇蘇左右活動了下脖子,本身格鬥本事以及力量都一般的她在詩詞力量的加持下,變得力大無窮的同時,還輕易的捕捉到了布魯斯的動作。
格鬥技能一般的蘇蘇掀翻了辦公桌,並痛快的揍了沒怎麼反抗的布魯斯·韋恩一頓。
三分鐘後,詩詞賦予蘇蘇的力量從她身上消失,她也停下了手。
恢複了原有水平的布魯斯沒有對蘇蘇還手,他隻是理了理被蘇蘇弄亂的衣領,順了順翹起來的頭發,隨後將被她掀翻在地的辦公桌扶了起來,並將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放回到原位。
待得整理完自己被弄亂的辦公桌,布魯斯伸手按了按有些烏青的嘴角,看著坐回到位子上的蘇蘇,他扯出了一個微笑,“抱歉。”
“你不必和我道歉,對於我而言,揍你一頓已經足夠。”歪了歪頭,麵無表情的蘇蘇輕嗬一聲,“你需要道歉的對象,是白衫,不是我。”
站起身,直視眼角一片烏青的布魯斯,蘇蘇咧了咧嘴,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以後,她對著布魯斯點了點頭,隨後徑直轉身離去。
注視著蘇蘇離去的背影,直到整個辦公室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以後,布魯斯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哥譚市,緩緩垂下了眸子。
……
走出韋恩集團的大樓,蘇蘇沒有打車回公寓,而是去了拉莫的住所。
當拉莫給蘇蘇開門,丟開行李箱的蘇蘇直接撲入了對方懷中,“拉莫。”
將蘇蘇擁入懷中,拉莫一邊將蘇蘇丟到一邊的行李箱提入門,一邊將門關上。待得關上門,拉莫打橫抱起蘇蘇,將蘇蘇抱到了沙發上坐下。
他揉了揉埋入自己懷中的蘇蘇的頭發,將頭輕搭在了對方的肩窩,拉莫抱著蘇蘇,溫聲安撫,“如果難過,那就哭出來。”
“我一直都在。”
緊緊的抱著拉莫的腰肢,蘇蘇終於痛哭出聲,為她逝去的好友。
哭著哭著,蘇蘇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拉莫胸前。
低頭一看,拉莫才發現,哭累了的蘇蘇已經睡著了。
有些無奈的拉莫伸手攏了攏蘇蘇耳邊的碎發,將蘇蘇打橫抱起,將其抱回了房間。
待將蘇蘇放到床上,並將蘇蘇的行李箱拿到房間內放好,拉莫換掉了被蘇蘇淚水打濕的襯衫,穿上了紫色的襯衫。
輕輕關上門,紫衣黑褲的拉莫一邊將袖子挽到手肘間,一邊抬步走向客廳。
在沙發上坐下,拉莫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撒旦,神色淡漠,“有事?”
——眼中隻有拉莫的蘇蘇並沒有注意到撒旦的存在。
將拉莫和蘇蘇之間的互動儘收眼底,一直未曾出聲的撒旦摸了摸鼻子,歪頭對拉莫揚起了一個他自認為好看的笑臉,“親愛的死神殿下,你介意修改一下關於我的處罰書嗎?我覺得你對我的處罰……太嚴重了。”
“封印三分之一的力量以及穿梭世界的能力兩百年,很嚴重嗎?”
“很嚴重。”
“作為地獄的代表,參加東方地獄(地府)的運動會,不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莉莉絲的工作。”保持笑臉,撒旦極儘所能的逃避工作,“現在的話,這個工作屬於彆西卜。”
“哦。”神色未變的拉莫輕點了下頭,抬眸淡淡的掃了眼坐在對麵的撒旦,“那又如何?誰讓你既不請假又翹班。”
撒旦:“……”
在拉莫的注視下,撒旦的笑臉將將僵硬,勾起的嘴角一點點被拉平,明白拉莫的決定無可更改以後,略感無趣的他聳了聳肩,“好吧,我知道了。”
果然,揍路西法的時候,下手可以重一些。
這樣想著,撒旦對拉莫表示會儘快回地獄,並且處理那些推擠的工作並接受處罰以後,他站起了身,向拉莫表示了告辭。
在告辭之前,撒旦又詢問了拉莫一聲,“說起來,我能知道對路西法的處罰是什麼嗎?”
“封印二分之一的力量三百年。”
與撒旦相比,路西法的行為更嚴重。
明白路西法比自己要慘以後,撒旦在對路西法幸災樂禍之餘,也期待起了克勞利同路西法之間即將開始的“爭權奪利”。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在於路西法能夠回到地獄。
對於撒旦而言,他今日雖然沒能改變拉莫的注意,然而卻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他窺探到了蘇蘇和拉莫之間的相處,感受到了拉莫身上難得透出來的“人性”。
至於他能借著窺探到的這一點做什麼,那就隻有撒旦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