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滿不在乎:“姆嬤你想多了 ,我怎麼能讓她動你?”她想了想,不無得意道:“再說皇後崇拜我崇拜的要死要活的,怎麼會怪我?喜歡我還來不及。”
張媼:“... ” 她見自家娘子沒法交流,隻好要人原原本本的把話傳了出去,反正這事總歸是娘子有理。果然,皇後見到被打的半死的宮婢,果然十分震怒,正要找沈辛夷的茬時候被太後叫了過去,太後把那宮婢在少陽殿做的事,說的話都重複了一遍,又好言跟齊皇後說了一通,齊皇後當即蔫了,再不提這一茬。
她想了想又道:“尋常婆母就算對兒媳再不滿意,總也會裝個幾天,您和太子新婚不過一天,皇後就這般為難您,恐怕不止是沈貴妃的原因,應該也是為了當年的謠傳。”
沈辛夷麵色迷茫:“哦?”
張媼知道她這癡病時好時壞,有些事能記起,有些事卻忘了,她隻得給沈辛夷細講一遍。
這事得從齊家說起,齊家本是太.祖的從龍之臣,後來越發興盛,甚至有點劍指皇位的意思,而沈家當初不過是齊家的附庸而已。高祖(太子的祖父)當時尚且年幼的時候,被逼著娶了現在的太後,生下文昌帝立為太子,文昌帝也娶了齊家女——便是先皇後,與高祖和太後不同的是,文昌帝對先皇後情分極深,兩人當年可謂如膠似漆。
高祖驚才絕豔,想出捧殺之計對付齊家,齊家子弟被養的顢頇無能沉迷酒色,等文昌帝登基時,齊家已經大不如前,但先皇後和先皇後之弟齊雲昊卻極是厲害,沈姑母也在這時入了宮,她爹也在齊雲昊麾下打仗,後來先皇後和齊雲昊前後慘死,齊家徹底沒了頂梁柱,空靠著爵位混日子,而沈家沒過多久就發跡了,是以許多人都說先皇後姐弟倆都是沈家所害 。
後來不知道太後和皇上做了什麼交易,現在的齊皇後這才入了宮,隻是多年不孕,也不得寵愛。所以齊皇後恨沈辛夷是完全有理由的,沒拿簪子捅她都算是能忍了,但奇怪的是,太後竟對她半點不恨,反而還處處照拂。
沈辛夷頷首:“我想起來了,不過我魅力太大,齊皇後現在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連仇怨都放下了。”
不過沈辛夷當初知道這事是半點不信的,沈家原來和齊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完全沒理由禍害齊家嗎,哪怕是後來的榮華,也是他爹一刀一槍拚出來的,跟齊家人死不死毫無乾係。
張媼:“...”她假裝沒聽見,麵露憂心:“就怕太子也信了。”瞧太子對太子妃這般冷淡,隻怕是真信了。
沈辛夷抿了口茶,臉上帶著蜜汁自信:“阿姆彆怕,就算他信了也無所謂,他現在人已經是我的了!”
張媼勸道:“總是跟皇後硬來也不好,畢竟她是您婆母,您得想個法子婉轉避開。”
沈辛夷問道:“阿姆有什麼好主意?”
張媼道:“太子病情反複,您豈不憂心?不如抄寫一卷佛經供奉於佛前,祝禱太愛平安康健,宮裡自然會稱讚您體恤夫君。但抄寫佛經期間須得齋戒沐浴,茹素幾日,不能被隨意打擾,如此一來,若是皇後再為難您,闔宮都會說她的不是。”
她略頓了下,一笑:“我問過其他人了,當年太子喜歡書畫,最擅趙孟頫體,若是娘子能用趙孟頫體抄寫佛經,太子必然高興,您說是不是?”這法子著實好,一舉三得。
沈辛夷歪著頭想了想,決定再給小替身一點獎勵,點了點頭答應了。
她自己偏愛端正嚴謹的顏體,對趙孟頫體不怎麼擅長,打算找字帖先練練手。
太子既然擅長趙孟頫體,書房裡自然有趙孟頫體的字帖,她起身去了太子書房,在書架上翻翻找找,無意中卻見書架最頂上擺放著一隻紅木盒子,盒子樣式簡單樸素,裡麵放著些舊物,似乎是男人佩戴的玉佩扳指等物。
她起了好奇,伸手去夠那個紅木盒子,卻不留神把它碰了下來,盒子落在地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響,裡麵的東西滾的滿地都是,沈辛夷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她忙伸手要收拾好,陸衍這時卻走進來上午還緩和的臉色如同罩了寒霜不安,冷漠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沈辛夷皺眉解釋:“我...”
陸衍冷冷出聲:“誰讓你碰它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還沒寫完,時間來不及了,先發一章,第二張等會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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