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捷瞧他神色和緩,就知道他同意了,又道:“太子想想您五年前是什麼樣?”他說著有些感慨:“我都快忘了您前些年是什麼樣了?”
陸衍也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中毒之後不說一落千丈,但到底跟原來是不一樣了。
他垂眸想了想:“就這麼辦吧。”
他說完心裡有點詭異的期待,莫名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
沈辛夷雖說犯病了,但是該乾的事兒還是得乾的,劈裡啪啦在屋裡對了好幾天的賬本,等終於對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來,問張媼:“阿姆,陸衍呢?”
原來變著法在她麵前晃悠的小替身最近都沒怎麼出現,要麼是回來吃個飯,要麼是晚上直接睡了,難道小替身還在鬨彆扭?
張媼搖頭:“我也不知啊,殿下可能最近忙吧。”
沈辛夷點了點頭,忽然門被一把推開,陸衍的聲音傳進來:“你們都下去。”
屋裡下人走了個乾淨,她這才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陸衍身上,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外罩著赤紅大氅,濃烈如血,三尺青絲用玉簪挽著,腰束錦帶,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妖媚,卻分毫不顯得女氣,因身材修長高大,硬是穿出一種如火焰的軒昂之氣,整個人流光溢彩,豔光照人,眉宇間儘是霸道張揚,
瞧過他穿的一身紅衣,你就會覺著,這顏色天下隻有他才配得上穿了。
陸衍頭一次玩角色扮演,心裡本來還覺著羞恥,瞧她看見自己怔愣的神態,唇角微勾,節操什麼的都拋諸腦後了。他傲慢地衝她抬了抬下巴:“過來。”
沈辛夷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啊?”
他再次開口,這次卻帶了不耐:“過來。”
宮裡宮外好些人說他脾氣不好,殊不知他脾氣已經比當年好了太多太多,要是沈辛夷再早幾年嫁給他,隻怕也不能完完整整地待到現在——不過話說回來,幾年前的他也斷不會愛上沈家女。
閒話不多說這回既然是要下套讓她清醒,自然得學的像一點,特彆是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仿佛有什麼封鎖已久的東西被開啟了。
沈辛夷頭一回這麼一臉懵逼——一般她都是讓彆人這麼一臉懵逼的。她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陸,陸月光?不對不對,白衍?呸呸呸,白月光陸衍?”
陸衍居高臨下地睥著她,不答。
沈辛夷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嗯,活的,還是硬邦邦的,白月光不是死了嗎?死而複生了?
陸衍冷冷地避開她的手:“蠢貨,你眼睛不會看嗎?”
這語氣...沈辛夷又淩亂了一遍:“你,你還魂了?再生了?重生了?你叫我過來乾嘛?”
陸衍其實和太史捷把台詞都商量好了,無非就是‘太子妃您的白月光已死,您還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真心眼前人,不要再懷念白月光啦不拉不拉不拉’,總歸就是配合她的劇本表演,沒準能收獲奇效。
他話到嘴邊忽的轉了個彎,覺著不做點什麼有些對不起自己:“過來,讓我親一下。”
沈辛夷的劇本可不包括靈異設定,還是怔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糾結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白月光到底是人是鬼。
陸衍等的不耐,伸手摟住她的腰,反身把她抵在門板上,含住她的兩瓣唇細細咂弄,又勾住內裡的丁香小舌撩撥嬉戲,卻發現她還在死機狀態,他微微直起身,揚眉:“沒反應?”
他抬起她的下巴,兩人鼻尖相抵:“該怎麼懲罰你呢?”
沈辛夷腿略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給他親的...她半晌才道:“你...”滿肚子問號不知道先說哪個。
陸衍又等了片刻,見她沒什麼反應,蹙眉:“說話。”
沈辛夷思考了片刻,還是把最想說的那句話說了,一氣嗬成:“誰讓你當初拒絕我來著死了也是活該我現在嬌妻美妾環繞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你在地下連個給你燒香的都沒有男人現在知道拒絕我的後果了吧都是你自己作的!該!”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怕演我自己
我竟不知傲天和太子哪個比較騷...太子角色扮演的劇本覺得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以後可以多多嘗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