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看諸位王公大臣的想法。
江南作為晉國舉足輕重的存在,晉國沒人敢無視他,而且他還是十四太保,沒等他來,就將靈柩撤掉,不管從哪方麵來都說不過去。
“我恐怕是最後一個守靈的,不曉得義父臭了沒有,哎。”
“額。”
明明是歎息晚到的意思,但石瑤總覺得江南是孝口常開。
“十四弟,你終於來了。”
來至晉陽城門,便見到一襲白衣秀士裝扮的李存禮以及眾多人在城門恭候江南到來。
“六哥!”
江南翻身下馬,向著李存禮道:“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
“闊彆數年,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時候見麵。”李存禮微笑著臉。
“是啊!上一次來晉陽,還是幾年前,被他老人家召回晉陽,沒想到竟是最後一麵,早知道我就多回來見見他老人家了,現在他老人家走了,說什麼也晚了。”江南表情很是沉重。
“義父走得突然,大家都是沒想到,哎!”李存禮也是一副悲傷的模樣。
“他老人家功力以至化境,走得這麼突然,我覺得裡麵有問題。”
江南突然向李存禮凝重表示道。
李存禮神色微微色變,正想要說什麼。
江南又問道:“大哥呢。”
“大哥正在處理晉國事務,本來大哥想親自來迎接你的,但你也知道晉國朝政大事都壓在他一個人肩膀上,走不開,所以就讓我來接你,大哥讓我替他向你陪罪。”
李存禮解釋道。
“害!一家人,有什麼賠不賠罪的。二哥來晉陽沒有。”
“他早就來了,你遲遲沒到,他對你有些生氣。”
“.......”
江南與李存禮便走便談,進入到晉陽城中。
一路前往至晉王宮殿。
這裡已經掛滿了白素,所有人都身穿白衣孝服。
遠遠的,江南都能聽到哭聲傳來。
很是傷悲的氣氛。
“誰啊。”
江南心道。
晉王都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不管真悲還是假悲,那也隻是會在開始那幾天。
現在還哭,有點太假了。
不過隨著距離擺放靈柩宮殿越來越近,江南聽得逐漸覺得有點不對起來了。
這不是哭聲。
這是戲腔腔調。
“這....是二哥嗎?”
江南驚訝問道。
“是二哥,他一直守在靈柩前,我們想換都換不了,隻能輪流值守了。”李存禮答道。
“畢竟二哥是義父的親嫡子,自然要比我們這些義子要孝順。隻不過靈柩唱戲,二哥也是世間獨有的。”
幾人走上階梯,步入宮殿。
便見到李存勖戴著一個紅色宛如惡鬼的麵具,伊伊啊啊個不停,像是法師在做法一樣。
江南一直覺得他很有藝術天分,現在腔調能表現出哭腔的張力,遠聽真像是哭,現在一看有種厲鬼索命的感覺。
李存勖也看到了江南,立刻戲腔質問道:“為何如此晚來!!!”
江南:“.......”
他沒有理會,徑直走向靈位。
路過之時,李存勖摘下麵具,聲音恢複正常,冷淡說道:“你來的太晚了,我們足足等你有半月之久了。為了等你,我們每天都要下大量的冰塊。”
江南頓住腳步,目光撇了他那劉海頭遮眼模樣,淡淡道:“我幽州離晉陽這麼遠,我還出征漠北了,來這麼久也屬實正常!二哥,你倒是有些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