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南眉頭一挑,臉色沉了下來:“我有任命新的成德節度使嗎?”
“是成德軍眾將推舉,現在臨時擔任,奏文應該在晉王這一堆奏文裡。”
江南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眾將推舉,臨時擔任。若是前線,先斬後奏,情有可原。可是這個.....他們是告訴孤,他們是報團的嗎?孤管不了他們?”
他臉色俞來俞寒,冷聲道:“我正愁怎麼收拾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傳孤的詔命,裁撤成德地區節度使府,三十七個廂軍,四個調往安東地區駐守,兩個調往半島地區駐守,三個調往朔方地區駐守,七個調往河東地區,分彆在潞州,靖州,晉陽駐守,另外調往兩個去幽州,其餘不動。”
江南一出手非常強硬,將成德軍砍了一半。
成德軍若是不聽,那便視為叛亂。
以下克上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
他有自己軍事集團,就是這麼硬。
最壞結果就是打一場內戰。
可江南卻是巴不得,推到重來,就不用那麼勞心勞肺了。
“晉王,這會不會有點過激了,已經有一個魏博了,再來一個成德,容易讓晉國各地節度使人人自危。”馮道進言道。
“他們要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就應該主動上表裁撤節度使府。”江南淡淡道,若是中原梁國還在,可能還要考慮一下他們價值,不能生太大亂子。
可惜中原的梁國已經崩了。
待到馮道等人離去,江南便見到通文館弟子跪在地上。
李嗣源等一乾主要成員死了。
自然通文館就歸於江南執掌了。
“聖王,通文館叛徒張子凡想要見您。”
李嗣源被稱為聖主,江南又是晉王,所以通文館都叫他聖王。
江南拿起毛筆頭也不抬繼續批閱奏文,說道:“他為什麼想見我。”
至幽州賠罪之後,江南很久沒見到他了,也沒特地去打探。
從聽到叛徒兩個字,大概經曆和原著類似。
“他說希望聖王放過李嗣源的女眷,充入掖庭實在太過悲慘了。”
“掖庭還悲慘?”
江南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掖庭隻是跳舞陪酒取悅達官貴人,或者江南可以賞賜給誰當小妾,最多會乾乾重活洗衣服那些,其實差不多相當於半個宮女了。
像赫赫有名的上官婉兒就是受家族牽連,從小就被充入掖庭。
可不是那個明朝開始的教坊司,淪為官婢官妓,若是誕生子女,世世代代都要如此的淒涼下場。
“告訴他,我已經不是法外開恩的地步,而是非常嚴重徇私枉法了,不要不知好歹。”
江南冷淡說道。
給李嗣源等人定的罪,全族淩遲,天下都不會說什麼。
“他說他願意拿五雷天心訣總綱與聖王交易,五雷天心訣必須配合總綱才能修煉,否則會有弊端。”
“他就這麼想我放過李嗣源女眷。”江南頭也不抬又道。
“他說雖與李嗣源有著血海深仇,但李嗣源是李嗣源,他也是從小與義母義姐義妹一起長大的。”
聽到下麵人所言,江南抬眼瞥向半跪在地上的通文館弟子。
他淡淡道:“自從我給李嗣源他們定罪以後,晉國上下對他稱呼都是大逆,你知道麼,凡兒。”
通文館弟子不由抬頭看向江南。
剛一抬頭,便感覺一陣狂風從眼前掠過。
將手中麵具放在桌麵,看著滿臉震驚的張子凡,江南道:“你膽子不小啊,竟敢闖入宮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