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子要多蒸些乾糧,給幫忙獵豬的人路上吃飽飽的有力氣。
他是負責帶著這些乾糧,明早給大女婿那些小兄弟們分分,配合大女婿一起扯謊,說是讓這些人陪大女婿去鎮上辦點事兒。
所以說,左老漢反應是真慢呐,還不敵在外麵偷聽的老嶽母和媳婦。
隻不過,左老漢此時還不清楚外麵有人偷聽,早就將那些話聽進了耳,朱興德拽門出去的時候,外麵也沒人在。
因為秀花和白玉蘭,搭伴兒鬨起了肚子。
鬨的非常及時,將該聽的重點全聽完啦,肚子開始咕嚕咕嚕。
白玉蘭正在茅房裡蹲著,快要把她拉死啦。
起來還有,再起身,又有了反應。
沈秀花是在茅房外,連拉帶吐。
“哎媽呀。”秀花把著牆根才能站住,吐的心突突,拉的腿顫悠。
小稻在灶房熬草藥,臉上帶出著急,對甜水說話沒了好脾氣:“去,上一邊玩,彆添亂。再看看你姥爺他們說完話沒,說完了,告訴一聲,就說你太姥和外婆吃壞肚子啦。”
甜水騰騰騰跑走。
她沒見到姥爺,但她剛才見到了爹,爹出門啦。
小麥也顧不上她男人到底在和爹他們說啥話題,左手攥一疊擦屁股的葉子,右手扯著竹簾給外婆遮擋拉稀。
嘴上還要問蹲在茅房裡不出來的親娘:“娘,你好沒好點兒啊?不行的話,去叫村裡瞎子叔來看看吧。”
白玉蘭沒回答小閨女,隻有氣無力問茅房外麵的秀花:“娘,你呢,你咋樣啦。”
秀花眼睛拉摳摳啦。
她閨女下晌這是做了啥飯,是不是哪個菜沒洗淨。晚上吃的全沒了,估摸晌午的肉包子也白吃。
不是好氣兒道:“你說呢,嘔。”
小麥急忙扔了珠簾幫秀花拍背,“外婆!”
白玉蘭蹲在茅房裡還不忘提醒:“娘,可著一個地方拉吐,我那菜呀,彆給我菜禍害嘍。”
秀花氣的嘔吐聲更大了,嚇的後院的雞瑟瑟發抖。
而左小豆是差些急哭。
彆人不知道咋回事,她知曉啊。
她給莊稼地裡澆的水,是摻的神仙水,一大桶裡也就倒一小碗。家裡水缸的水,總是不能淘出去全換成神仙水,怕那樣做,娘會納悶。所以也是用神仙水兌著水缸裡的水。
隻有下晌飯燉菜的水,借著掌勺的機會,她沒稀釋。
這不尋思是好東西嘛,滿山傷口都好啦。她昨兒夜喝完,睡得也格外香甜,就惦記神不知鬼不覺放菜裡。
沒想到她們年紀人,看起來似乎都沒咋滴。
外婆和娘先有了反應,而且反應之大要嚇壞她。
小豆慌的同手同腳去找滿山:“咋整啊,娘她們好像喝不來那個。今夜咱倆在這住,你彆睡死了,趁他們睡著,咱倆還是想辦法將缸裡的水淘走吧,我眼下連摻的水都不敢隨便給她們喝。”
小兩口在旮旯正說著話,左老漢匆匆忙忙打他們身邊過。
本以為是關心白玉蘭,著急去後院看看。
小豆趕緊攔住:“爹,外婆也在後院,你先彆過去。”
左老漢腳一頓,“滿山,快給我拿個桶。”不好,他肚子轉筋的疼。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朱興德打外麵回來,一路走,一路屁。他倒沒想蹲茅廁,就是控製不住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