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們說的對,反正我也有這毛病,何不利用起來。
如若像大姐夫分析的那樣,我要是之後還有繼續科舉的造化,姐夫們還要陪我去趕考。
家裡田地顧不上,大事小情要脫手,讓他們吃啥喝啥。
我不能讓姐夫們白白為我,拖累他們自己的小家。”
這就是他的心裡話,再沒之前的虛頭巴腦,發言完畢。
朱興德接過話,“那好,獵豬的銀錢,包括今晚這頭,咱都放爹這裡攢著。”
朱興德是打算明日從鎮上回來就撒謊,到時和家裡人說,在鎮上有聽彆的縣裡人講,今年要征召徭役啦,咱家要做準備,到時用獵豬的銀錢交全家的人頭錢。
“二妹夫,你那房子先彆買。”
楊滿山疑惑:“哪個房子?”
左老漢急忙和端疙瘩湯進屋的白玉蘭對視。
白玉蘭用眼神詢問老頭子,你和大姑爺說啦?嘴咋那麼欠,二姑爺都不知曉。
左老漢:“……”
他懂了,大姑爺是做夢夢見啦。
“啊,滿山,我和你娘之前給你問過村裡老陶家的房子。”
朱興德點頭:“就那家,彆買。”
夢裡那家最不咋地,想了想說:
“今冬滿山彆想多,來家裡住。
啥上不上門女婿的。
姐夫和你掏心窩子說,爹娘不是那樣的人,要是有彆的想法,早在你成親前就談啦。
我是做老大的,比你們多當了幾年女婿,我是知曉這事的。爹曾說過,老楊家就你一個根兒,咋滴也不能讓你做上門女婿。”
左老漢和白玉蘭沒想到大女婿忽然將這個話題捅破。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大女婿接下來的話。
朱興德特意笑了下:
“我還排著隊呢,輪不到你,二妹夫。
你大姐要是爭氣,俺們生十個八個小子,我就給爹送來一兩個養。
他不要都不成。
所以,你也就彆聽外麵胡咧咧,和我二妹子過冬來這裡住。山上指定不行。
等明年,咱將大房子蓋起來,好好堵住說你上門女婿那些人的破嘴。
要說銀錢,你也彆愁。我那裡有,九十八兩,不敢多說都拿去,但是七八十兩沒問題,剩下的也是怕我爺這麼大歲數有個閃失,留點兒備用。再一個也看看獵豬能獵多少啦。”
朱興德在心裡算計,要是能掐著日子多獵幾頭,去掉仨徭役人頭銀兩,剩下的錢,都可以給滿山留著明年蓋大房子。
咱還不買老姚家那小破房呢,咱蓋大房子。
趕明他出去那多有麵子,被彆人說,你那連襟大房子氣派,你小連襟是秀才公子。到時再去狀告,看誰敢打板子。
提起小妹夫,獵豬的錢其實最應該給羅峻熙。
可是眼下要用銀錢的地方太多。
朱興德道:
“還是那句話,咱仨玩命掙一陣成不?
滿山,峻熙,無論往後獵殺,有剩的銀錢,大姐夫話放這,姐夫我都不要。
一個蓋房,一個給當趕路盤纏。
小妹夫你不說,大姐夫也清楚,那科舉是有錢人家乾的事,咱家雖沒本事,但是會竭儘全力的,往後讓你不在那些同窗麵前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