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孩子舍不得吃,準保是給你拿的雞大腿,快彆哭了。”
總之,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左家女婿們為追個頭巾子遲遲未歸,過晌午了還沒回來,左家再次登上了遊寒村的頭條。
村裡人邊乾活,邊控製不住的時不常瞟兩眼左家地頭。
看左老漢和白玉蘭默默乾活,真可憐啊。
你說那仨女婿也是,不幫乾活就不幫唄,壓根兒彆來,也沒人挑理不是?非得讓嶽父嶽母當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村裡人眾說紛紜。
這追頭巾子的背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
與此同時,寒山那茂密的森林中。
最開始,楊滿山是依賴獵人的技能,按照腳踩的印子和動靜,靠本能在最前麵帶路追趕小妹夫。
根據留下痕跡追趕,這啥時候能追上,本來就不敵羅峻熙的腿腳。羅峻熙又是提前開跑。
要不說,甭管到啥時候,聰明人就願意和聰明人打交道。
朱興德忽然福至心靈,他認為小妹夫讀書好,腦子活,不可能漫山遍野的胡亂跑。哪怕剛開始會慌張,慢慢的也能想到要朝哪裡跑才是最不乾擾村民的。
“去去去,咱挖的陷阱那。”朱興德邊喊邊率先跑了起來。
果然,羅峻熙正在陷阱這裡繞圈圈。
一圈一圈的帶著四頭野豬跑。
他跑的快,豬們在後麵也跑的快。
他跑的慢,豬們也跑得慢。
但羅峻熙在前麵領跑哪裡知曉,隻知這次沒有姐夫們的幫忙,他要跑廢啦。
今日,搞不好,他會死到這。
畢竟挖的那些陷阱,因為擔心怕上山的人掉下去,每日獵完豬後,姐夫們會將表麵的草木板子蓋上。
羅峻熙一個分神又摔在了板子上。
在四頭豬齊齊向他拱來時,他的眼中滿是驚恐,手上還在本能的扒開蓋子,試圖用儘全身力氣做最後的反抗推開陷阱板,大不了和豬們一起掉進陷阱同歸於儘。
就在羅峻熙扒開一條大縫隙,也認命般閉上眼睛時,嗖嗖的箭羽聲傳來,野豬們的嚎叫也一並響起。
朱興德一個跳躍騎在野豬身上,嘴裡大喝一聲,手中的虎槍從上至下貫穿豬頭。
豬血當即撲了羅峻熙滿臉。
羅峻熙又傻愣愣的看向二姐夫,他似失聰一般望著這一幕幕猶如啞劇。
沒有陷阱幫忙,今日全靠肉搏。
二姐夫已經棄了弓箭,近身搏鬥根本使不上,正掄圓了膀子用鐮刀砍豬。
不遠處,有一頭調頭逃走的野豬,將圍堵的二柱子拱的撞在樹上,二柱子當即咳出一口血,斧頭掉地。
嘴上流著血,二柱子還不讓豬跑,好像在吼著:“一隻都不能少。”
還好,六子那麵倒開了手,長發飄飛,揮舞著鋤頭,“兄弟,我來啦,看我的!”
直到朱興德不小心掉進了那個露條縫的陷阱,武器都丟了,大罵著:“握草,快拽我一把。”
這掉下去,哪是獵豬啊,是獵他,他會被紮成篩子。
這時候朱興德也有點兒害怕了,兩隻胳膊緊緊扣住外麵的泥土,兩條腿在陷阱裡佝僂著,像壁虎一般緊緊攀爬。
這才換回羅峻熙的神思。
“大姐夫,手給我。”
朱興德:說實話,感覺將手給小妹夫也不是很安全。
……
獵豬五人組累的通通躺在地上。
羅峻熙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忽然痛哭失聲。像孩童般張開嘴大哭。
哭的二柱子都毛了,又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