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考榜首的真不是一般炮。
書箱打開,書本攤開一地。
樹葉子掉頭發上都沒有知覺。
坐在他身邊不停嘀嘀咕咕,念念叨叨,像唐僧似的語速還極快,不仔細聽都聽不出個數,嘟囔的朱老爺子心下亂糟糟。
好處是,確實是被打擾的無心尋思那些齷齪事。
壞處,差些被念的犯心臟病。
另一頭,朱興德和小稻正在一邊乾活一邊說話。
“多虧你讓二妹夫將爺背出來,要不然那些難聽話能給爺氣死。”
小稻解開圍臉上的頭巾子:“可是,咋辦啊她爹,我隻給爺著急忙慌帶出來,沒拿糧,沒帶鍋,多虧順手拽塊油布,才沒讓爺和小妹夫現在直接躺在大地裡。要是沒有那塊油布,估麼小妹夫隻能坐在苞米杆上讀書。”
比起在羅家能搭帳篷有寫字桌子什麼的條件差遠了。
小稻抬眼望望天,這大太陽,能給人曬冒油,連個遮擋的也沒有。
最關鍵的是要做飯了,沒有家夥什。
朱興德掰苞米,手上的傷口又裂開,玉米葉子上染著血,卻顧不上歇一歇停下手。
還有三天就要下大雨,朱興德心裡像急冒火一般。
尤其是今日朱家那幾位堂哥全因為蘭草的事被耽擱在家裡,朱興德望著朱家那一大片地,嗓子眼感覺冒煙兒。
聞言,更加不是好氣道:
“咱自己的家,有啥可不敢回的。他們吵他們的,你取你的鍋碗瓢盆。我就不信了,還敢撕擼到咱家身上。”
本來朱興德是要陪小稻一起回家取鍋灶的,還要給他爺取身換洗衣裳,給小妹夫扛個寫字桌子和凳子。
結果,朱興德搭眼一瞧,正看到羅峻熙扔下書本,在笨笨哢哢試圖要背他爺去樹邊撒尿。
心頭一熱:“我來我來。”
就讓六子陪小稻回去了。
也就一盞茶時間剛過。
朱興德大堂哥家的大小子跑到地頭來喊道:“四叔,不好了,我爹讓人給打開瓢了。”
這小子都帶哭音了,他爹腦袋見血了,給孩子嚇的不輕。
啥?
“那你四嬸兒呢。”
“我四嬸兒,我沒注意。”
朱興德當即七手八腳就朝家裡跑,身後跟著二柱子還有楊滿山,以及沒聽明白狀況的左老漢和白玉蘭。
羅峻熙問小麥:“我也去吧。”
小麥說他:“你守好老爺子就得了。”唰的一下就掏出匕首。
羅峻熙被嚇一大跳,想囑咐媳婦真用不著上刀。
小麥:我現在就是習慣性的掏一掏。
羅峻熙和朱老爺子成了大地邊的“留守兒童。”
朱興德直到跑到家門口,他還沒打算管蘭草和大房的事,但是當進了院子,看到孫家幾位膀大腰圓的正按住他幾個堂哥揍,再也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