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
彆以為它不知道小麥以前對它們使厲害的事兒。
它就是從寒山上來的,剛到。
以前對用刀紮它們同伴,現在叫人家小花。
左小麥能感覺到這條毒蛇不會傷害她,彆問她是咋知道的,那不是一般人能感覺出來的。
但同時,小毒蛇也不願意搭理她。
左小麥自顧自爬山,邊爬邊和不遠不遠隨她一起走的毒蛇,主動嘮嗑說:
“小花,你能幫幫我嗎?我想找參,要那種賣了能值錢些的。
你放心,我就乾這一次兩次的破壞你們山上的規矩。渡過難關就不再乾了,天機總這麼用,我還怕折我福分呢。
而且你考慮一下,你們蛇幫我這一回,將來有什麼需要我能幫忙的,你可以找我。你來,好使。”
小花仍不回應,小麥就自己說,說她太難了,家裡拉的饑荒,她一頓告訴人家。
“你算算,就我剛才說的,這加一起多少啦?”
小麥還說外婆,在家還帶著身體才緩過來的大姐二姐在釀酒呢。
外婆說,越是這樣,越不能趴下。開弓沒有回頭箭,以免發財的機會到手,卻錯過,更會懊惱死。且累的不行,還要忙收貨送到縣裡賣的事兒。
還說,她被欺負的都要氣瘋了。
這些天就感覺有口氣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知道小老百姓被捆在袋子裡挨揍的無力感嗎?打你、欺負你、還讓你兩眼一抹黑瞎著挨打,什麼都看不到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就是那種感覺。”
而就在這時,小花忽然領先爬了起來,速度明顯變快,一副:“不是要找參嗎?你走錯了”的牛氣樣。
兩個半時辰後,在小麥累的直倒氣時,她身後跟著一堆半大不小的蛇,嚇的野雞野鴨小鬆鼠都不敢靠前。
小麥最初還對毒蛇們抱有警惕,眼下是累的隨便吧,終於見到兩條碩大的蟒蛇。
那兩條蟒蛇,一般人和其對視,第一反應先要嚇死了。
小麥是拄著旁邊的樹乾倒氣兒,她隻從蟒蛇陰冷的目光中看出一句話,那倆蛇似乎在問:“乾啥來啦?”
“挖、挖你們那守著的參,要累死我了,就給我一根兒吧。彆藏,我知曉那裡有參。”
沒一會兒,隻聽山上傳來小麥驚恐的叫聲,她正奮力用八爪撓朝上爬。
蛇們,包括那兩條巨蟒,也正在瞪視著小麥:
我們可啥也沒乾啊,你咋那麼笨呢。薅個人參都能差些掉下懸崖。
小麥也是倒黴,她踩上一塊青苔,一個趔趄就滾下坡,小小的一個坡度,但坡路下麵就是懸崖峭壁。
當左小麥重新爬上來的時候,腿和胳膊被劃的全是血,臉蛋也被劃出血了。
那些蛇突然不敢再像之前那麼拽了,集體朝後退了一步。
小麥本來正咬牙忍住疼給自己包紮傷口,她抬頭一瞧那些蛇的反應,心裡一動。
想了想,拿被血染透的帕子揚了揚,果然,那些蛇又朝後挪了挪。
左小麥似乎明白了些啥,忍住疼痛,先滿地爬裝好參,又爬著去找一根木棍,這才勉強拄棍站起來。
站起來,她就迎著蛇走,還挑了挑眉嗬斥道:“站住。”
蛇們聽令停下,前腳停下,後腳她就出手,將一路陪伴的“小花”頭按進了袋子。
彆的蛇同伴心裡一鬆,小花在袋子裡玩命掙紮:乾啥呀。
“我不是說了嘛,被欺負的心裡太憋屈,什麼我姐夫不讓,不聽。你隨我下山先報個仇。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想不了那麼多,更等不了十年。
我還不是君子,我隻是女子。夫君說的那套,對我不適用。
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將你給抓住審問?哼。”
小花隻要不從,小麥就用她受傷帶血的破布,朝小花身上拍,那小毒蛇立馬就老實了。
當左撇子從大車店後門出來,見到小麥渾身是傷差點沒嚇懵。
當左撇子見到小麥從袋子裡掏出夥伴“小花”,他差點兒沒嚇瘋。
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