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吃。”男人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你不是要老婆喂的嗎?”
“……現在不想要。”
秦棋畫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又問:“真的不要嗎?”
傅向西沒作聲,表情冷漠又抗拒。
“好。”秦棋畫將餐盒重新放在桌子上。
又將傅向西推近,把勺子遞給他,“吃吧。”
他沒接,冷道:“你出去。”
秦棋畫將勺子放在托盤裡,“那你自己注意點,慢慢吃。”
她伸手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撓了撓,就跟逗小嬰兒一樣,笑道:“我老公真棒,結婚第二天就能自己吃飯了。”
“……”傅向西在一瞬詭異之色後,表情迅速沉了下去。
秦棋畫本來是不怕的,他站都站不起來,又看不到,能把她怎麼樣?
可當他渾身散發出陰沉的氣場,她還是很識趣的收斂了,“那你好好吃飯,晚上見。”
秦棋畫離開書房後,又叫來管家,吩咐道:“等傅先生吃完飯,安排人照顧他洗漱,送他上床睡覺。”
管家麵露為難。
“怎麼了?”
“我們無法左右傅先生的時間安排。”
“那他一般什麼時候睡覺?”
“不具體,有時候比較早,有時候比較晚,有時候通宵不眠。”
通宵?這是在作死的路上狂飆猛進?
那麼好看的一張臉,那麼性感的身材——不能好好關愛自己擁有的稀缺資源嗎?
秦旗畫蹙起眉頭,問道:“醫護不管他?”
“如果強行乾涉他的生活習慣,傅先生會發脾氣,誰都沒辦法。”
“仗病欺人?”
管家:“……”
他忙解釋道:“傅先生很好相處,隻要不乾涉他的主觀意願,什麼都好說。”
“那你們傳個話,如果他不願意洗漱睡覺,我會過來幫他、陪他。他想見我的話,可以等我來。”
管家:“……”
是錯覺嗎?他怎麼聽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麵對管家略帶驚訝的目光,秦旗畫微笑道:“我是他娶回來的老婆,不是他家雇傭的員工,所以我對他怎麼樣,取決於我的心情。對了,這話也可以傳達給他。”
秦旗畫在管家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悠然離去。
“……”管家目送著她的背影。
這位少夫人,像是乾大事的人啊!
秦旗畫回到房間,呼朋喚友玩了幾把遊戲。
一看時間,九點了,傅向西也該休息了。她退出遊戲,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到秦棋畫洗完澡,又做好全套的個人護理,已經是十點了。
她打電話給管家,問道:“他還沒洗漱?”
“傅先生已經休息了。”
“?”秦棋畫反應了一會兒,“他跟我不是一個房間?”
“傅先生休息不喜歡人打擾,他的臥室在二樓。”
“好,我知道了。”
秦棋畫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房間裡隻有她的個人物品,是給她單獨準備的臥室。
她在衣櫃裡找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
裙子外裹上睡袍,拿起手機,離開房間。
秦棋畫來到二樓傅向西的臥室,輕輕一擰,將門推開。
“誰?”昏暗的室內傳來男人的聲音。
看樣子還沒睡著?秦棋畫借著外麵走廊的光源,進入房中,走向床邊,應聲:“你老婆呀。”
傅向西沒再說話。
秦棋畫脫掉睡袍,上了床,正想看看傅向西的臉,走廊的感應燈滅了,室內再度陷入黑暗。
厚重的窗簾將一整麵落地窗遮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透進來。
秦棋畫在傅向西身旁躺下,室內溫度正好,他蓋著一層薄薄的真絲被。
她湊到他脖頸間,淡淡的藥草清香帶著一股清冽的味兒,還挺好聞的。
傅向西彆過臉。
秦棋畫故意在他頸間蹭著。
傅向西一聲輕笑,“發qing了?”
聞言,她在他肩上咬下去,毫不客氣的留下一排牙齒印。
傅向西:“……”
這女人就是一頭野獸。
秦棋畫側躺在他身側,胳膊撐著腦袋,懶洋洋道:“剛結婚就跟我分房睡?”
“秦棋畫,”男人叫出她的名字,語氣淡漠如水,“你是傅家買回來的人,聯姻隻是合作的紐帶。”
“哦……”
“請你自知,不要乾擾我的生活。”
“哦……”
“如果我跟你離婚,從秦氏撤資,你、以及你家人,什麼都得不到。”
“哦……”秦棋畫再度懶洋洋的點頭。
傅向西感覺不到她任何情緒波動,“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呀。”她翻過身,趴在他上麵,低頭,探入他的耳廓,感覺到他突然的輕顫,她在他耳邊壞笑,軟軟道,“所以我要討好你,求你不要離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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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傅:我以為給我的是小白花老婆,為什麼是這種妖豔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