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西冷聲道:“我失眠,狀態不好,你連一個病人都不能遷就嗎?”
“…………”秦棋畫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什麼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你有病人的虛弱感……
秦棋畫想起之前的紛爭,底氣十足的哼了一聲,道:“你說說,到底誰才是豺狼虎豹?”
“……”傅向西沒說話,但他心裡已經更加確定了,秦棋畫就是貪圖錢和性。
“說啊,到底是誰?”秦棋畫逼問,她今天非要給自己正名不可,“今晚是誰跟瘋了一樣非要做的?”
傅向西不想再跟她爭論了,他覺得這個爭議毫無意義,隻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她是可以不要,但卻在其他地方跟他撒氣,玩的夜不歸宿。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她就會被不知道哪個男人勾引走。
他是傻逼了才聽信她的鬼話。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做了還不敢認賬是吧?”秦棋畫可不服。
她完全不知道傅向西在想什麼,她就覺得今晚他才是豺狼虎豹。
“是。是我,行了嗎?”傅向西聲音滿是敷衍和不耐,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睡覺。”
“……??”嗶了狗,她居然一點都沒找到自證清白的感覺?
“喂……”
“你是想繼續嗎?”
“不想!”
“睡覺。”
“……”
“不睡就做。”
“……睡了睡了。”
秦棋畫確實是又困又累,即使心裡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感覺,但也不敢再多嘴了,就怕這位大兄弟突然又……安靜下來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秦棋畫睡著後,傅向西也漸漸放鬆。
他將她揉在懷裡,嗅著她的發香,神經緩緩鎮定下來,趨於平靜。
睡著前他在想,就算她圖錢和性,隻要他給的起,未嘗不可。至少她能治愈他的失眠。
……
秦棋畫進公司一周多,許歐一直把她當新人,也沒安排她做什麼具體的事情,主要就是整理一些資料和稿件,再帶她去製作一線走走,學習學習。秦棋畫還會利用午休時間,自己去商場專櫃瞧瞧,不僅是瞧自家,也會瞧彆家的產品。大同小異是她的整體感受。
她一直很喜歡買買買,有時候還會嫌棄沒有自己喜歡的款,如今作為一名設計師,她的腦子裡靈感爆棚,每天都會抽空畫圖。
這天下班後,許歐道:“朋友給我發了十幾張免費觀影券,同誌們走起。”
秦棋畫想到昨晚的遭遇……搖了搖頭,道:“今天得早點回家吃飯了,你們看吧,我不看。”
下班後,秦棋畫第一時間收拾東西走人。
下到停車場,正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男人的低喚傳來,“畫畫。”
秦棋畫轉頭,看到了傅榮,還有突然背過身疾步前行的傅文彥。
“……”傅文彥都沒看到秦棋畫,聽到傅榮那一聲叫,他心裡一個咯噔,循聲看去,就見她轉過身。
他當即扭頭就走。
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這頭凶獸。
“傅文彥。”女人的聲音由背後傳來,“你這腿是借來的,急著去還嗎?”
被點名的傅文彥頓住步,背影有點僵硬。
傅榮沒忍住笑了聲,道:“文彥,你乾什麼呢?見了你棋畫嫂子就跑?”
“……”她不是嫂子!她要做我爸爸!
果然,秦棋畫慢悠悠道:“我是他爸爸。”
“蠢兒砸,我都看到你了,你跑也沒用。”
傅文彥轉身,怒視她,“秦棋畫,你要是被我爸和爺爺知道你喊我兒子,你吃不了兜著走。彆以為爺爺現在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耍橫。”
秦棋畫聳肩,毫無所謂的笑,“沒關係呀,你去告訴他們嘛。”
“……”傅文彥一時語塞。
這麼丟臉的事情,真TM說不出口。
傅榮看著秦棋畫,笑道:“晚上一起吃飯?”
“不!我拒絕!”傅文彥第一時間道。
“兒砸,你總算順了一回我的意。”她笑眯眯道,轉而看向傅榮,“不好意思哦哥哥,我還得回去陪向西,說好了下班就趕回去,他在家裡等著我呢。”
“難得遇到了,跟家人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傅榮道,“要不我給向西打個電話,說一聲?”
“彆,哥哥,你真彆讓我為難,向西情況特殊,你是知道的。”
傅榮見她一臉不樂意,隻能作罷,“行吧,那你儘快回去陪他。”
“好的。哥哥再見,兒砸再見。”秦棋畫朝他們招手,走到自己車前,上車離去。
傅文彥扯了扯領帶,低聲咒罵,“見到她就是活見鬼!爺爺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放到我這裡來!”
傅榮道:“她現在在這邊上班?”
他去國外出差了一段時間,倒還不知道她來這邊工作。
“是啊。”傅文彥憤憤應聲,“真TM冤家路窄。”
傅榮笑了笑,“你彆跟一個女人計較那麼多。”
“女人?她是女人?”傅文彥嗬嗬了,“打人的時候她可一點都不像女人。”
傅榮知道他上次確實過分悲慘,也沒再多說。
秦棋畫開車回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步伐輕快的邁入彆墅中,上到二樓大廳不見人,又去書房,玻璃門裡一覽無餘,沒人。
她有點疑惑,又去臥室看了眼,還是沒人。
秦棋畫馬上給傅向西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
她又給管家打電話,這一次倒是接通了。
秦棋畫:“他在哪兒啊?怎麼不在家?”
管家:“……”
秦棋畫:“你聽得到嗎?”
管家緩了一口氣,努力笑了笑,道:“傅先生來他爺爺這邊的療養院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他為什麼突然去那裡?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傅老先生請了一個專家過來,給他看眼睛,需要觀察幾天。”
秦棋畫一聽,還挺高興的,忙道:“在哪兒啊,我也去看看。”
管家道:“這邊還在忙著會診,您過來不太適合,而且你明天還得上班,傅先生的意思是你自己在家待幾天。”
秦棋畫想了想,道:“那好吧,我明天跟領導請假,早點下班過去看他。”
掛電話後,管家走入病房內,就見躺在病床上正在跟痛苦做鬥爭的傅向西。
他臉色慘白,體內神經仿佛要一寸寸斷掉般,抽筋剝髓也不過如此。但他堅決反對注射鎮定劑。他不想他的身體遭受更多外來藥物乾擾。
管家低聲道:“我已經按照你交代的,跟少夫人說了。”
傅向西點點頭,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他不想讓秦棋畫看到他這麼脆弱不堪的一麵。
痙攣反應持續不斷的折磨著他。旁邊的醫護全力幫他減壓也無濟於事。不用鎮定劑,就隻能靠他自己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