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西:“……”
他怒極反笑,扣上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看著她道:“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秦棋畫:“??”
“既然我們還沒離婚,不要跟其他男人搞曖昧。”傅向西拉起她的手,在她掙紮時攥緊,又環上她的腰,道,“像這樣,拉手,摟腰,都不要讓我看到。”
說這話時,想起那晚的情景,他的眼睛都紅了,心中漲滿嫉恨,眼底陰沉又猙獰,眼角下那顆痣都平添了幾分邪惡。
秦棋畫:“…………”
以前他眼睛失明時,她隻覺得那雙眼睛特彆好看,還想著如果複明了肯定更勾人。
如今倒是看到複明的樣子,勾人是有,滲人更有!
秦棋畫完全忘了那晚跟沈穆跳舞,主要是在她心裡,她跟沈穆一點曖昧都沒有,她都完全沒想到那個人。她覺得傅向西隻是找個由頭警告她,反將她一軍。
她用力推開他,“我沒問題,隻要你做人彆雙標。”
她現在沒有中意的人,也沒有曖昧對象,等一個月完全沒問題。
秦棋畫返身走向沙發,拿起自己的包包,跨在身上。事情談完了,得走了,不想跟這個囂張的男人待在一起。她還是懷念以前那個病秧子,至少坐在輪椅上能夠任由她搓圓捏扁。
秦棋畫走到門邊,頭也不回道:“那我們一個月後見。”
說完,拉開辦公室的門,大步離去。
傅向西往前追了幾步,但在靠近門邊時停住步,他看著她的背影走遠,直到在轉角消失。
他走到沙發坐下,仰起頭,捏了捏眉心。
一定要儘快處理眼下這些破事,他連一個月都不想等。
他的手緩緩下滑,碰到唇上,想起剛才那個吻,唇角揚了揚,靠在沙發上笑了起來。
助理走到辦公室門邊,敲門時,恰好看到傅向西的笑容。
“……???”原來這位大佬除了冷笑嚇人的笑,也會這麼笑?
這位大佬空降一個月,改革各項舉措,大力整治貪腐,攪得集團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被他多看一眼都會雙腿發軟背後發涼。大夥兒在背後送他一個綽號:傅閻王。
助理很不適應看到傅閻王這種帶著蕩漾的笑,明明是閻王,怎麼突然像個懷春少年?
傅向西一轉頭看到助理,斂起笑容,道:“查清楚是誰偷拍我去炒作。”
這兩天集團內也有人看到傅向西的緋聞,大家不敢公開討論他的感情生活,但私下都有耳聞他跟老婆分居,看到他和齊悅的緋聞,將信將疑的好奇。
這件事來龍去脈很簡單,助理很快就查清楚,報告給傅向西,是齊悅的公關團隊和一堆營銷號帶節奏碰瓷他。
傅向西一直是深居簡出的作風,對娛樂圈方麵既不了解也不關注,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他直接打電話給傅君行。
傅君行作為娛樂公司老板,自然是知道這一波緋聞,但他拿不準齊悅到底是不是傅向西的新歡,便抱著不知情的態度觀望。
當傅向西打電話給他,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如今這一位可是傅家最受寵最得勢的太子。
傅向西開門見山道:“解決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我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傅君行應道,“向西哥放心,一定處理好。”
“背後推手一並處理。”
“明白。”傅君行領了命令,馬上行動起來。
不管這緋聞是真是假,太子怒了是真的。
傅向西掛掉電話後,打開電腦,新的郵件又到了,裡麵都是秦棋畫近幾天的照片。
雖然他現在看到本人了,但還是津津有味的看著她的照片。他的大腦進入到一種全然放鬆的狀態,沉浸在隻有她的世界裡。放空一切後徹底沉淪,惟願長醉不複醒。
秦棋畫上午去找傅向西,中午吃飯刷手機時,發現熱搜沒有了。不僅是熱搜沒有了,所有跟齊悅相關的內容都沒有了。她頓覺神清氣爽。
到了晚上,大家都發現這事兒被壓的悄無聲息。秦棋畫跟孟瑜顧瑤一起吃飯,她們倆刷著手機,興奮的討論起來。
孟瑜:“哇,見識了資本爸爸的厲害,這事兒現在連討論都討論不了哇。”
顧瑤:“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秦棋畫:“根本就不認識好伐,那女的費儘心機炒作。”
孟瑜:“瘋了吧?敢拉傅向西炒?他現在可是爸爸、不、是爺爺啊!”
顧瑤:“拉傅向西炒才聰明,他一看就是壓根不關注娛樂八卦的人,被碰瓷了都不知道……等等,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不認識的?”
孟瑜同時將注意力聚焦到秦棋畫身上,“你見到傅向西了?”
秦棋畫點頭,“敢給我戴綠帽子,這可不能忍。順便,我們商定了離婚時間。”
“什麼時候?”她們同時問。
“一個月後。”秦棋畫道,“他說一個月後就跟我離婚。”
“為什麼是一個月後?”
“天知道,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處理吧。”秦棋畫舉杯,道,“我總算盼到了春暖花開,預祝我離婚順利,離婚愉快。”
兩人跟她碰杯,“預祝你離婚順利,離婚愉快。”
秦棋畫將酒杯中喝完,長籲一口氣,歎道:“神清氣爽!”
這件事懸而未決的熬了半年,現在總算有了結果,她可太盼著離婚了。
這晚,秦棋畫做了一個很羞恥的夢,當她從夢裡醒來時渾身汗涔涔的……
她捂了捂臉頰,一定是半年沒跟人做過了,居然夢到了跟他這樣那樣……
秦棋畫癱倒在床上,一個月,熬過這個月,順利離婚後,她一定要去找個最帥的小鮮肉,儘情的浪。她號稱花蝴蝶,居然隻跟一個男人睡過,這簡直不合理!
一周後,沈穆邀請秦棋畫作為他的女伴出席一場慈善晚宴。
沈穆道:“這一次的慈善拍賣,據說有不少稀有珠寶,你正好可以看看。”
秦棋畫原本不想去,但有珠寶看,又想想沈穆幫過他不少次,力所能及的時候還是需要回饋一下人家,便答應了下來。
但她忍不住道:“沈穆,你彆跟我哥學啊。”
沈穆訝異的問:“怎麼?”
“他是鋼鐵直男活該單身,你不應該啊,趕緊找個女朋友,彆連個女伴都沒有。”
沈穆笑了,“我會努力的。”
…………
酒店外,一輛黑色的房車內。
傅向西靠在椅背上,咬著煙,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敲著什麼。
旁邊的陸昱成道:“傅榮跟他未婚妻來了。”
傅向西抬眼看監控屏幕,這裡可以看到今晚慈善晚宴的紅毯和場內全部情況。
“他這個未婚妻是他司機的妹妹,兩人門不當戶不對,傅家原本不同意,但他咬牙堅持下來了,如今已經在推進婚事。”
傅向西看著監控屏,在他們步入會場後,正要移開目光,卻見秦棋畫挽著沈穆走來。他眉頭一皺,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兩人挽著手步入內場,在引導的位置坐下。
傅向西切換鏡頭,找到他們的位置,盯著他們倆。
陸昱成也看到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欸,秦棋畫跟沈穆看著還挺配的。”
傅向西一個眼風掃過,陸昱成緊閉雙唇。
他起身,下車。
陸昱成:“……??”
這是看到老婆另挽新歡落荒而逃?
秦棋畫在洗手間,慢悠悠的洗手,擦乾,又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款步離開。
剛拐過一個走廊,一隻手臂突然橫上她的腰,猝不及防的將她扣入一個硬實的胸膛裡。
熟悉的氣息襲來,讓她的慌亂鎮定了下來。
傅向西箍著她的腰,在她耳邊沉聲道:“傅太太,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約定?”
“…………”這他媽身體好了就神出鬼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