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阻的雙手被他扣住,使足了勁兒都不能推開他分毫,快要被氣的原地爆炸。
秦棋畫怒道:“傅向西!你能不能做個人!彆這麼不要臉!”
傅向西壓著秦棋畫,將她雙手扣在頭頂,掐著她的下巴,道,“不要臉?你以前對我做的不要臉的事情還少了嗎?”
“……??”
傅向西的目光四下環視,帶著邪惡的笑意,“來,告訴我,你把手/銬收在哪裡了?那麼好玩的東西,也得讓你試試。”
“…………!!!”
秦棋畫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怕是要玩脫了。
她瞬間平心靜氣,換上一副可憐又悲痛的表情看著他,“傅向西,你……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傅向西垂眸看她,捏著她的下巴,“叫老公。”
“…………”
傅向西鬆開一隻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攥在手裡,再次抓住她的手,往她手腕上纏。
“……艸!”她劇烈掙紮起來,可他的力氣大到她宛如一個瑟瑟發抖的小雞仔,求生欲迫使她張口,“老公!老公!”
傅向西停住動作,她趕緊將領帶掙開。
傅向西看著她,牽起唇角,輕輕一笑,“繼續橫啊?我更期待你跟我橫到底。”
“…………”
“當初你可沒有對我手下留情。”
秦棋畫覺得她這輩子的臉麵和骨氣,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了。
她閉上眼,裝死,不說話。
傅向西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臉龐,燈光下,她的眼睫毛顫動著,就像美麗的蝴蝶扇動著翅膀,每一下都撩撥著他的心臟。
他逼近她,吻上她的唇。
秦棋畫倏地睜開眼,彆過腦袋,“你彆得寸進尺!”
傅向西的唇滑到她脖子上,用力吮了一口,啞聲道:“我連自己老婆都不能親嗎?”
“你不是說,隻要不離婚,條件隨便我提?”
“對。”
“不準碰我,不準管我,不準乾涉我的自由。”
“……”傅向西緩過一口氣,問她,“你這跟離婚有什麼差彆?”
“你覺得沒差彆,那就離啊。”
“…………”
“是你說不離就讓我提條件,現在提了又不願意,這麼快就出爾反爾?”秦棋畫目光雪亮,逼視他,“你要欺人太甚,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破產負債嗎?我轉頭就去找個能扛起來的金主。大不了找個位高權重的老頭子,我……唔!”
傅向西捂住她的嘴巴,雙眼漲的猩紅,胸膛劇烈起伏,嗓音嘶啞道:“你試試看,嗯?試試?誰敢碰你,我要誰命。”
兩人皆是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半晌,傅向西敗下陣來,鬆開手,站起身,道:“行,我答應你的條件。”
他不怕雙手沾染鮮血,可他怕她真的離開他去找其他人。
秦棋畫坐起身,大喘了幾口氣。
他盯著她,沉聲道:“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兩個字。”
他現在對離婚這兩個字生理性過敏,聽到就難受,令人窒息。
秦棋畫微笑看他,“那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讓我體驗喪偶式婚姻。”
“…………”傅向西麵目一僵,轉身大步離去。
論氣人的本事,他永遠比不過這個女人。
深夜,秦棋畫睡著後,傅向西再度來到她的房間。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那張睡著的臉龐柔弱無害,褪去攻擊性,隻剩下甜美可愛。
他深吸一口氣,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抱入懷中。這一抱,之前所有的痛苦暴躁,被她折磨的肝腸寸斷,都變得無足輕重,隻有溢滿心間的滿足感。
秦棋畫這一天實在折騰累了,睡覺也睡的格外香沉,有個人形抱枕過來,毫不猶豫的攀上去,摟著他。
傅向西緩緩籲出一口氣,翻個身,俯在她上方,手掌在她身體上摩挲著,他低下頭輕輕慢慢的親吻她……
…………
次日,秦棋畫起床後,傅向西還在家。
她剛下樓,就聽到二樓傳來鋼琴聲。
路過休閒廳時,她看了一眼,傅向西穿著白襯衣,坐在琴凳上,袖子挽起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臂,修長的雙手在鍵盤上遊移。
淡金色暖陽沐浴在他身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她看著他的側影,恍惚了一下。
仿佛回到半年前相處的時光裡……
傅向西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向秦棋畫。
他手下的鋼琴聲變了,成了她為他唱過的那首歌《畫》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