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丫頭最近在忙什麼啊?”鐘氏問。
“也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好幾輛馬車來找她,又帶了什麼東西走。還有她每天都在家裡做肉吃,全村都饞哭了好嗎?這樣還叫沒什麼?”
“我也不知道。”雨丫頭說過不要在外麵說她的事情。彆人問起就是不知道。
“涵兒娘,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好歹是你的長輩!長輩問你話,你這樣搪塞。”鐘氏不悅。“你女兒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我說鐘大娘,你還真是灶王爺掃院子,多管閒事哦!”正在挑水的陳大嫂嘲笑道:“自家的地掃乾淨沒有,總是打聽彆人家的事乾什麼?沒見童嬸不想說嗎?”
“管你屁事啊,要你來摻一腳。”鐘氏罵道:“我看你男人好久沒回來,你這是屁癢了是吧?要不要我拿東西給你捅一捅?”
陳大嫂臉色通紅,扔掉手裡的水桶,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個死老婆子,嘴巴專門拿來噴糞,這是屎吃多了吧?”
“你說誰吃屎?”鐘氏大步走過去。“老娘撕爛你的嘴。”
“看誰撕爛誰的嘴!!!”陳大嫂毫不示弱,與鐘氏揉打起來。
童氏嚇住了,連忙把兩人拉開。然而你推我攮的,局麵越來越失控。
“這是乾嘛啊?”
“彆打了,彆打了。衣服都扯爛了,這還要不要臉了?”
經過村民的勸架,兩人終於狼狽地分開了。隻是兩人都是無比狼狽,瞪向對方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吃了似的。
童氏也被抓了幾道傷痕。再看她提的籃子被扔在地上,那兩朵蘑菇都被踩爛了,頓時把她心疼得像什麼似的。
這都什麼事啊?
“好了好了,散了。”年長的婦人驅散人群。“一個個吃了雷嗎?動不動就炸!”
童氏扶起陳大嫂,說道:“我們走吧!”
陳大嫂衣服爛了,水桶裡的水也灑得滿地都是。
她撇了撇嘴,狠狠瞪著鐘氏:“你這個死老太婆,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再嘴裡噴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來啊!看誰撕爛誰的嘴!”鐘氏不甘示弱。
剛才勸架的婦人對童氏說道:“你把春生娘帶走。多大的年紀了,動不動就火冒三丈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童氏愧疚。
“關你什麼事?”陳氏說道:“我早就想這麼乾了。”
鐘氏得罪了不少人,陳氏便是最恨她的一個。要說原因,無非就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然而正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讓陳氏記恨上了鐘氏。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原因。
換作普通的婦人,看著鐘氏是長輩,就算再恨她也會忍讓幾分。可是陳氏不會讓的,死也不會讓的。她恨不得把那個老婆子撕爛了。
童氏拿起籃子。
陳氏冷靜下來,重新打了一擔水挑走。
兩人都是相同的方向,結伴而走。
“還在生氣呢?”童氏勸說陳氏。“鐘嬸的脾氣就是這樣,犯不著跟她生氣。”
“嬸子你是知道的,當年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失去一個孩子。”陳氏紅了眼眶。“我看見她就是恨,恨不得殺了她,所以沒有控製住自己。這跟你沒關係。就算沒有你的事情,我也恨不得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