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語坐在書案前,麵前擺放著筆墨紙硯。
第一酒樓的掌櫃坐在他的對麵,忐忑不安的樣子。
“唐書吏,我真的沒有用罌粟花。”
唐三語沒有說話,旁邊負責審理這個案子的吏官開口了:“急什麼?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沒有問的不要多言。”
“你沒用罌粟花,那你也沒有見過?”吏官問。
“是,沒有見過。”
“我們問過你的夥計,他們不是這樣說的。”
“什麼?”掌櫃大驚:“怎麼可能?”
“事實上,你的夥計說見過罌粟花。”唐三語淡道:“包括你的大廚,也說是你安排的。”
“這……”掌櫃眼眸沉了沉。“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可以請大夫給我倒杯水嗎?唐書吏大人……”
唐三語抬頭看了一眼掌櫃,淡道:“行。”
當唐三語和吏官從大牢出去的時候,兩人皆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說起來這位掌櫃真是可憐啊!”
“可不是,真是可憐。”唐三語嘴角上揚。“我們要好好幫助他才行啊!”
“應該的。咱們為百姓效力,就是想要幫助那些無辜的人。”
秦縣令處理完公務,懶懶地靠在那裡,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茶:“忙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有時間歇會兒。”
“大人最近的確辛苦。”師爺在旁邊說道:“最近幾個案子都是家宅不寧的,偏偏最難斷的就是家務事。”
“可不是。”秦縣令說道:“對了,罌粟花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聽說。”師爺道:“或許還在查吧!”
“不行,罌粟花的案子可大可小,不能姑息。你去陳縣丞那裡問問這個案子,要是有什麼難題,本官親自去審。”秦縣令說道。
師爺很快從陳縣丞那裡回來了。
“這是屬下從陳縣丞那裡拿來的案詞。”
秦縣令翻看著,皺眉說道:“罌粟花的來曆呢?怎麼沒有寫?隻是說第一酒樓的夥計和掌櫃都沒有見過罌粟花,這件事情就完了?”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瞧那意思,第一酒樓的掌櫃和夥計都是無辜的,這是打算把他們放了。”師爺道。
“罌粟花的來曆都沒有查清楚,放什麼放?”秦縣令不悅:“你去找陸羿,讓他重新審問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是唐書吏負責的。如果臨時交給陸書吏,隻怕唐書吏會不高興。唐書吏與陸書吏向來不和。”
“本官隻想知道罌粟花怎麼來的,書吏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與本官有什麼關係?誰能把這個案子調查出來,本官就重用誰。”秦縣令不耐。
“屬下馬上去辦。”
陸羿今天的事情忙完了,準備回家。師爺找到他時,得知這個案子要他來審,他猶豫了一下:“要不,我還是避嫌吧?”
“避什麼嫌?”師爺問。
“我與第一酒樓鬨了些不愉快,要是我來過問,到時候怕是會有人說閒話,說什麼審訊不公之類的。”
“你不用擔心,既然大人讓你來審,那就是相信你。”師爺說道:“陸書吏,你要珍惜大人給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