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陸主簿剛升職便刁難與他有過節的人,此人心胸狹隘,實在是小人行徑。”陳縣丞冷道:“大人切勿被此等小人蒙蔽。”
“陳縣丞知道陸主簿為何要抓唐書吏嗎?”秦縣令淡淡地看著陳縣丞。
“屬下不知,隻怕是莫須有的罪名。”陳縣丞說道。
“聽說陳縣丞與唐書吏私交甚好。”
陳縣丞聽秦縣令的話,頓時慌了起來。
“大人,屬下絕對沒有私心。”
“你有沒有私心,本官不在意。陸羿此舉是本官同意的,你要是不滿,那也隻得咽下去。”秦縣令淡道:“陳縣丞,你跟了本官多久了?”
“從大人做了縣令之後,屬下就被大人提拔成了縣丞,如今有八年了。”
“八年了。”秦縣令眼神恍惚:“本官剛上任時,整個滬北城亂成一團,前任縣令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本官無人可用,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你,本官看見了你眼裡的乾勁,當時就想,這是個可用之人。你沒有讓本官失望,但是……怎麼到了陸羿的身上,你就開始犯糊塗呢?”
“大人,屬下……”
陳縣丞心裡慌得不行。
作為秦縣令的左右手,他一直很受器重,還沒有被秦縣令這樣責難過。
“本官明白,你是因為你那個妹妹,所以對陸羿各種不順眼。”秦縣令淡道:“本官不管你們的私怨,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不得影響公事。誰能成為本官的助力,本官便用誰。一個被私怨影響頭腦的人,那他的人生也止步於此,本官必舍棄之。”
“屬下明白,屬下知錯。”
陳縣丞出來時,心腹湊了過來。
“大人,怎麼樣?”
“這個陸羿……暫時動不得。”陳縣丞皺眉:“大人正器重他,在這個時候動他,大人必惱怒,那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屬下打聽到一些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屬下俯在陳縣丞耳邊說了幾句。
“你怎麼不早說?”陳縣丞一聽原因,頓時氣得不行。“早知道是因為這個,我就不去走這一趟了,還惹大人不快。你這個蠢貨,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敢瞞著。”
幾個時辰之後,一名衙差前來投了案,說明了幫助唐三語打掩護的過程。
陸羿來到大牢,看著被打得沒有一塊好肉的唐三語,說道:“蔣護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三語虛弱地說道:“我與這蔣護沒有私交。”
“是嗎?那春風樓的柳絮姑娘呢?”陸羿把玩著手裡的筆。“她跟你有沒有私交?”
“你做什麼?這件事情與她沒有關係。”唐三語瞪著陸羿。
“嗯,沒有關係,隻不過從她的閨房搜到了非常重要的東西。”陸羿說道:“按照律令,應該能判個秋後處斬了。”
“與她無關。”
“私藏也是大罪。”
“是我做的。”唐三語虛弱地說道:“彆動她。”
“嘴巴這麼硬,沒想到竟是個情種。”高衙役在牢外說道:“早知道早點把這娘倆搬出來嚇唬他了。”
“官印就在春風樓,派人去搜查。”陸羿淡道:“春風樓竟敢窩藏罪證,查抄。”
“是。”高衙役拱手,轉身就走。
“陸羿!!!”唐三語瞪著陸羿:“你如此猖狂,小心遭報應。”
“放心,你看不見了。”陸羿淡笑:“所以,輪不到你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