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誰會有意見?
這樣的東家簡直是仙女好嗎?
底薪五百文,每個月至少要賣出5兩銀子的單子,賣不出要扣錢。可是據他們觀察,夢想家居的生意特彆好,不用怎麼廢口舌就能輕鬆完成任務。
至於其他的提成,簡直太讓人有乾活的激情了。
“思雨。”鄭書玉走進來:“好久不見。”
“書玉。”慕思雨讓眾人先散了,走向她:“稀客啊,好久沒見到你了。走吧,我們去書房喝茶。”
書房裡,慕思雨給鄭書玉倒了茶水,再給站在她身後的秋霜倒了一杯。秋霜隻是個婢女,不敢受茶,感激地謝了。
鄭書玉捧著茶杯,朝秋霜看了一眼。
秋霜拿出一個荷包,推到慕思雨的麵前。
“這是……”慕思雨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荷包,見著了沉甸甸的銀錠子。
“這是違約金。”鄭書玉說道:“當初是我們簽的文書,他們不認我認。我知道最近他們沒有要你的貨了,所以這算違約。”
慕思雨沒有拒絕,把荷包收進抽屜裡,看著麵前的鄭書玉。
“生意上的事情說完了,說說你吧!我去女人香找過你,但是看見的是你大姐,看來你與你大姐的對決還是讓她贏了。”
隻是贏的不是生意,而是鄭家老夫人的心。早就聽說著老夫人偏心大房,現在看來是真的。
鄭書玉苦笑:“讓你見笑了。”
“你這是認輸了?”
“不!”鄭書玉沉了臉:“我不會輸。”
“我欣賞你的魄力。”慕思雨不再說這些。
“我去看了紅姝。”鄭書玉提起李家的事情:“李家一團亂,她看起來也不太好。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的。”
慕思雨沒有回應。
李家的事情她不想再提。
鄭書玉坐了會兒便走了。她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付違約金。現在慕思雨收了,也算是有始有終,對她有個交代。
慕思雨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財產,雖然有幾百兩了,還是沒有安全感。畢竟她現在也是有夥計要養的人,可不能疏忽。
午時,陸羿帶著高衙役等人趕到江府。
江府的大堂裡有十幾個讀書人,五個伺候的下人,以及坐在那裡麵露不悅之色的江老。
剛才江府的仆人前去報案,說是江老隨身之物丟了。秦縣令不放心,非要陸羿親自走一趟。
這十幾個讀書人之中還有陸羿熟悉的人,畢竟曾幾何時,他也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而且還是佼佼者,受人嫉恨的。
他記得他們,他們當然也記得他。見到陸羿穿著官服,帶著幾十個衙役趕到,那場麵還挺威風的,一個個五味雜陳。
“江老。”
“陸主簿。”江老沉聲說道:“麻煩你走這一趟了。”
“江老客氣,那不知江老失竊之物是什麼?”
“老夫的一個玉佩。那玉佩跟著老夫幾十年了,今日卻在自己家被偷了。”
陸羿看向那十幾個讀書人:“江老這是在舉辦宴會。”
“沒錯,舉辦了一個詩會,邀請了滬北城有名的才子們。”江老皺眉。
“不知江老何時發現不見的?”陸羿又問。
這次江老沒說話,方卓鈺倒是開口了:“兩刻鐘之前,也就是剛報案的時候。那玉佩是墨玉,上麵有個圖案。”
“什麼圖案?”
方卓鈺皺眉:“不知。”
“鷹。”安亦珩淡道:“一隻哭泣的小鷹。”
眾人驚訝地看向安亦珩。
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戴一枚刻著哭泣小鷹的玉佩?不過,江老沒有否認,難道是真的?
“玉佩的丟失時間應該是半個時辰之前,因為在方兄寫那首‘牡丹詞’的時候,江老的腰間便沒有玉佩了。隻是那時在下以為是江老自願取下的,這才沒有提起。”安亦珩又提供了線索。
“現在我要對所有人進行問話。”陸羿說道:“等我叫到誰的時候,請跟我去旁邊的小房間。”
江老冷著臉坐在那裡,任由陸羿調查著。
這些讀書人本來就心高氣傲,現在被當作嫌疑犯審問,就算隱藏得再好,臉上和眼神都免不了要泄露一些不滿。
唯二人是例外。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一名家丁跪下來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