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碗具真好看。”沉思君看著慕思雨麵前的貨,問老板:“我也想要這樣的,還有嗎?”
“隻有一套,沒有了。”老板乾笑,“這批貨的花樣是陸夫人畫的,我再安排燒製,說起來全天下都隻有這一套。”
“陸夫人還真是才華橫溢。”沉思君說道,“對了,陸夫人,過幾日便是文英會了,不知道陸夫人到時候會不會同去?”
“文英會?”慕思雨不解。
“怪我沒有說清楚,文英會是滬北城一年一度的活動,每年的這個時候由官府出麵將滬北城有才華的文人雅士聚集起來,大家一起吟詩作詞,探討諸子百家,是非常熱鬨的場合。在這個時候,不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隻要是滬北城掛了名的才子佳人,必然都會收到文英會的請帖。”
“哦。”這種聚會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一群掉書袋的文人在那裡互相拍馬屁。“我生意繁忙,沒空。”
“陸大人今年是第一次任職縣令,也是第一次在文英會露臉,這樣的活動陸夫人不出麵,怕是……”沉思君沒有說完,但是那表情很明顯,仿佛在說‘怕是惹人口舌,招人話柄’。
這種小花招她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有句話卻說到她的心口上了,那就是今年是陸羿第一年任職縣令,正是他拉攏民心的時候,不能留下話柄。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活動,我會與夫君商量的。”慕思雨淡道。
“陸夫人是奇女子,滬北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必大家很期待與陸夫人見麵的。”沉思君微笑,“老板,你們還有什麼好貨?”
“有的,最近送來了一批好貨,京城的夫人們可喜歡了,這邊請。”老板熱情地招呼著沉思君。
紫蘇小聲地說道:“夫人,怎麼感覺這位沉小姐不安好心呢?”
“不錯啊,紫蘇丫頭,懂得分析人心了。”慕思雨彈了一下紫蘇的額頭。“這種大小姐心高氣傲,從來沒有把我們這種村姑放在眼裡。其實她的目的很單純,就算是用腳指頭我也能知道她的意圖。”
“是什麼?”
“我一個隻知道賺銀子的村姑,要是出現在那麼大的場合,你覺得我會不會自亂陣腳?”
“不會。”
“為什麼?”
“夫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
“紫蘇丫頭,這是你的想法,彆人可不這樣想。”慕思雨說道,“行了,夥計,把東西給我搬到馬車上。”
夥計在旁邊應道:“是,夫人。”
夥計把東西搬上車後,紫蘇給了小夥計一兩碎銀子。
“謝夫人賞。”
慕思雨上了馬車,等紫蘇上來後取笑她道:“有進步啊!剛開始讓你打賞的時候,你那副仿佛割肉的樣子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奴婢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手裡連十文錢都沒有過,更彆說銀子了。第一次替夫人打賞銀子,奴婢當然心疼。”
“那現在不心疼了?”
“現在嘛……奴婢想著夫人銀子那麼多,每次打賞的都是表現好的窮苦孩子,他們得了銀子,家裡人就好過了,這是樂於助人的好事。”
“撲哧……”慕思雨低笑,“真是可愛的丫頭。”
馬車經過春風樓。慕思雨打起簾子,看著從春風樓出來的慕正易,以及被慕正易摟在懷裡的嬌媚女子,眼裡滿是八卦之光。
“車夫,找個地方停一下。”
車夫應了一聲,停下馬車。
慕思雨看著慕正易和那女子離開,對車夫說道:“你進去打聽一下剛才那兩個人,男的叫慕正易,問問裡麵
的老鴇什麼情況。”
車夫很快回來,在馬車外彙報打聽到的情況。
“夫人,那個叫慕正易的小兄弟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了,那個青樓女子叫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