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有人說道。
“見過忠王。”
眾人見到大夫身後的人,全都跪下來,隻剩下慕思雨還站著。
慕思雨正要跪,忠王大步走過來,目光沉沉地看著躺在那
裡的文翊。
眾人心生懼意。
忠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難道他一直派人盯著這邊的進度?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監視之下?
“誰乾的?”忠王冷笑,“本王的彆院還沒有建成,居然就開始見血了。既然如此,不如把整片地都給我染紅了。”
“王爺恕罪!”平匠師顫抖地求饒,“手下人無心之失,還請王爺饒了我們,給我們將功折罪的機會。”
大夫對忠王說道:“雖是皮外傷,但是這位公子天生體弱,又有舊疾纏身,這傷口怕是要感染了。要是熬過了今天晚上的發熱,應該沒有大礙。”
“要是熬不過呢?”忠王陰鬱地看著眾人,“那你們全部陪葬吧!”
“王爺恕罪……”眾人跪地求饒。
慕思雨說道:“王爺,還請息怒。”
“他是你的人吧?你的人被人如此欺負,你還要幫他們求情?”忠王冷笑,“還是對你來說,他的生死無關緊要,沒有你籠絡人心重要。”
“為今之計是先照顧文翊,讓他把傷養好。大夫說他身體弱,今天晚上怕是要發熱,所以我現在隻想早些帶他回去養傷。”慕思雨說道,“請王爺安排兩個人把文翊抬回我的住處,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人可以走,這人……”忠王陰鬱地看著林師傅。“不能走。”
林師傅嚇得撲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平匠師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慕思雨。
慕思雨輕輕地搖頭。
忠王這人邪得很,她也不敢招惹他。
文翊被送回彆院後,慕思雨把大夫留下來,以防今天晚上出什麼意外。
慕思雨看著躺在床上,像是一張紙片人的文翊,說道:“大夫,他的身體真的那麼差嗎?”
“哎!”大夫輕歎,“說句實話,他能活到今天不容易。”
“沒有什麼辦法調理嗎?我小叔以前的身體也不好,後來慢慢調理好了。”
“那你小叔應該不是一出生就身體不好吧?這位公子卻是從娘胎帶來的先天不足,後天又沒有照顧好,受了很多罪,身體早就壞了。”大夫一邊搗藥一邊說道,“這裡沒有彆人,我給你透個底,這位公子好生養著,再活個十年沒有問題,要是再折騰幾次,怕是隻剩三年兩載的命數。”
紫苑從外麵進來,對慕思雨說道:“夫人,吃飯吧!”
大夫見狀,退出去了。
紫蘇正好進來,腳步匆匆,像是受了驚嚇。
“怎麼了?”紫苑說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副見鬼的樣子。”
“那位林師傅被忠王殺了,掛在了離彆院不遠的那棵大樹上。”紫蘇說道,“據說匠人們都嚇壞了,一個個吵著要退出,又被忠王的部下殺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