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彆院。慕思雨與平匠師對照了設計圖。
“這裡……”慕思雨說道,“這麵牆再往上壘高一點,差不多再高一條手臂的高度就行了。”
“行。”平匠師淡道,“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彆的需要修改的地方。現在彆院的進度接近尾聲,不能再出差錯,要不然誰也擔待不起。”
“在建房方麵,你們肯定是行家。我主要是負責彆院的室內裝修。”慕思雨說道,“平師傅,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哪敢?慕老板是忠王身邊的紅人,小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建房師傅,不敢與慕老板置氣。”
“不管你對我有多少不滿,我們至少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辦好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之外的一些情緒,我們都應該學會收斂。”慕思雨道。
“沒錯。”平匠師皺眉,“還有件事情,我們想請你幫個忙。”
平匠師想請慕思雨出麵討要一下大家的工錢,在這裡做了這麼久,到現在還沒有結算一筆工錢。
慕思雨沒有答應。
各人的事情各人負責,這種槍打出頭鳥的事情,她是傻了才會答應。
這些人怕忠王,難道她就不怕嗎?她又不是像外界傳的那樣和忠王關係好,深受他看重。
平匠師見她不答應,也不意外。
他隻是試試而已,她不答應也是正常的,畢竟她沒義務為他們出頭。
“師父,她怎麼說?”匠人們湊了過來。
平匠師搖搖頭。
眾人失望。
“她這麼得寵,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麼就不能幫忙了?”
“猴子,咱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不幫忙不是正常的嗎?行了,我會想辦法的。”
慕思雨回到店鋪。剛進後院,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味道?”紫蘇嗅了嗅。“好像從夫人休息的房間傳出來的。”
“紫苑,你快去把夏大哥叫過來。”慕思雨壓低聲音說道。
就在她準備先走為上的時候,從裡麵傳出熟悉的聲音:“來人……”
紫蘇聽出來了,說道:“是文公子的聲音。”
慕思雨推開門,隻見一人壓在文翊的身上,嘴咬在他的肩膀處,血腥味就是這樣傳出來的。
文翊的衣服上沾了許多鮮血,而那人就這樣咬著他不放,還聽見了吞咽的聲音。
這是在吸血。
“紫蘇,打昏他。”慕思雨說道。
紫蘇連忙拿東西打昏了壓著文翊的人。
那人倒下時,眾人看清他的樣子。
忠王。
“夫……夫人,”紫蘇快哭了。“我是不是死定了?”
“不會,我讓你打的,就算他要怪罪也找我。”慕思雨說道,“不過,他怎麼會在吸血?”
“文公子,你沒事吧?”紫蘇托著忠王,“現在怎麼辦啊?這人怎麼處理啊?”
文翊扶著旁邊的床,臉色更加蒼白,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去似的。
“先把他放在床上。”文翊說道,“對不起夫人,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他來得又突然,所以才會選擇在夫人的房間裡……”
慕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