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文禹暄走向陸少羽,“沒事了,到夫子這邊來。”
陸少羽把手伸給文禹暄,由他拉著過來,臉上還有驚色。
“我醒後便看見這些東西……”
“不怕!”文禹暄將他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我會查清楚,給你討個公道。”
蘇州書院的幾位夫子緊張起來。
陸少羽是文禹暄的愛徒,而他的確也擔當得起文禹暄的看重,天賦極好,小小年紀便碾壓眾人。隻是沒想到竟有人對他做這麼可惡的事情。
不管他多早慧,那也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怎麼能下得了這個狠手?
“這蛇……沒牙。”其中一個夫子鼓足勇氣看了看,說道:“想必做這件事情的人也不敢真的傷害少羽,隻是想嚇嚇他。”
“隻是——想嚇嚇他?”文禹暄淡淡地掃視夫子。“如此惡毒的心思,在你們蘇州書院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麻煩各位給我們一個公道。”文禹暄冷笑。
“我們需要向山長彙報。”
“這是你們的內務,我不管過程,隻等著你們的答複。”文禹暄拉著陸少羽,“在那之前,我們就先不住在這裡了。”
文禹暄帶走了所有的學生。
他租了個宅院,把學生們安置在裡麵。
蘇州書院。山長聽了夫子的話,語氣凝重地說道:“查出這人,按書院的規矩處理。”
“山長,我不明白,這個文禹暄隻是一個小小的教書人,怎麼你好像很忌憚他?”
“他原本是太子的伴讀。”山長說道,“你知道什麼人能成為太子伴讀嗎?”
眾人沉默。
太子的伴讀,那是普通的伴讀嗎?
那是給太子準備的左膀右臂。
文禹暄成為太子伴讀,那代表著他本身出身就不凡。
“那他怎麼會來這種小地方,還隻當一個小小的教書人?”
“不管為了什麼,反正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山長說道,“查出是誰乾的嗎?”
“洪家那個小子,平時在書院橫著走,突然來了一個不把他當回事的,便起了報複的心思。蛇的牙都被拔了,想必也是不敢鬨大的。”
“還不夠大?行了,押著他去道歉,看他們怎麼消氣吧!”
文昌私塾的學生沒有去蘇州書院,文禹暄也沒有荒廢他們的學業。
“夫子,這位小公子求見。”仆人對文禹暄說道。
文禹暄回頭,見著來人,淡道:“你有事?”
楚琰行禮,非常恭敬地說道:“文大哥,其實我是奉家兄之命特意來給文大哥送信的。”
“什麼時候送信需要九公子了?”
“好吧,大哥想請文大哥回京。”楚琰說道,“文大哥,大哥一直念叨你,你真要窩在這裡做個教書先生嗎?”
“我身體不適,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養,實在不適合再回京入朝,九公子回去的時候幫我轉達一下。”文禹暄說道,“要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