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羿被忠王叫去了,深更半夜才回來。
慕思雨沒有閒著,帶著分店的所有員工開了一個總結會議,給這段時間表現特彆好的夥計頒獎發獎品,然後所有人吃了個熱鬨的火鍋。
陸羿回來時,慕思雨歪歪斜斜地靠在柱子上,拍掉紫蘇要拉她的手,迷糊地說道:“我自己能走。”
“夫人,你是能走,但是你在這個院子裡走了半個時辰了。”紫蘇快哭了,“夫人你不能喝,以後彆喝這麼多了。”
“我來吧!”陸羿對紫蘇說道。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見到陸羿,紫蘇鬆了口氣。“那奴婢去煮點解酒湯。”
“不用了,現在煮著她也不會喝,你去休息吧!”陸羿說完,抱起了慕思雨。
慕思雨抱著陸羿的脖子,看著他說道:“你這人好麵熟啊,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或許在夢裡見過?”陸羿哄著她。
翌日,眾人收拾東西回滬北城。
鄭書玉拉著慕思雨的手不放:“這些日子我從你身上學到了許多。我很少佩服什麼人,但是你絕對是其中一個。思雨,答應我,一定不要變成後宅裡的女人,你要像現在這樣發著光,像太陽一樣耀眼。”
“你也是我佩服的人。”慕思雨說道,“放心好了,我這人閒不住,要是讓我呆在後宅做個賢妻良母,可能沒幾天便瘋了。”
“你男人等不及了,我就不多說了,回滬北城的時候再找你聚。”鄭書玉揮手。
馬車經過‘隻此一家’的時候,慕思雨想著那個箱子,對外喊了一聲:“紫蘇。”
“在。”紫蘇在外麵應道。
“你去給齊老板說一聲,他那個箱子上的鎖紋我會繼續研究的,要是有後續我再給他寫信。”
沒過多久,紫蘇帶回消息:“夫人,齊老板不在,據那位掌櫃說他先一步離開蘇州城了。”
“那好吧!”慕思雨將此事放下。
陸羿拉著她的手:“你瘦了許多。”
“最近的確發生了許多事情。”慕思雨靠在他的懷裡,“不過沒事的,我習慣了。發生的事情多,但是賺的銀子也多,畢竟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
陸羿摸著慕思雨的頭發。
慕思雨抓住他的手掌,看著上麵新添的一道傷痕。
“怎麼受傷的?”
“這次剿匪。”陸羿沒有瞞著她,“沒事,結痂了。”
慕思雨拿著吹了吹,仿佛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疼痛。
陸羿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眼睛下麵一團青色,最近沒有睡好覺吧?快睡一會兒。”
慕思雨閉上眼睛。
身邊有熟悉的人,空氣中散發著熟悉的味道,整個人終於不再是緊繃著了。
夏琨騎著馬靠近馬車:“如大人所料,忠王剛出蘇州城便遇見了暗殺。”
“看來這次忠王回京將有大動作。”陸羿淡淡地說道,“你的人安排得妥當否?”
“放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些暗殺者全在我們的監控之下。”
“辛苦了。”
慕思雨迷迷糊糊聽見許多聲音,但是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如陸羿所說,她真的太困了,便是打雷怕是也吵不醒她。
幾天後,他們抵達滬北城。
半年沒有回來,再看滬北城,總覺得熟悉中透著陌生,許多地方都改變了。
“我走的時候那裡還沒有房子。”
“對,新建的。”陸羿打起簾子,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邊房子更破了。”慕思雨又指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