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還好,就是一些紙製的證物損壞得挺嚴重的。”溫文崧說道,“不過還好,這些都是以前的老東西,就算損壞了也影響不大。”
“老東西?”
“是的,這裡的東西都是些無頭案的證物,那些審理過的證物要麼處理掉了,要麼給了當事人的家人。證物房的證物都是無人認領的。有些從死者的身上搜出來,有些是命案現場留著的。”
“這些案子沒有審理嗎?”
“審理過的,但是找不到凶手。以前的大人可能會隨便抓一個‘凶手’,至於是不是凶手,誰知道呢?秦大人不一樣,如果真遇見疑案懸案,他寧願先放著也不會隨便抓一個人來交差。”
“我知道了。”陸羿的視線掃過那些‘證物’。“我要這些疑案懸案的報案資料。”
“大人,你不會想重審吧?這裡的有些案子,就算是當年也是懸案,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屍骨都找不到了,還怎麼查啊?”溫文崧勸道,“我知道你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可是這些事情連苦主都忘記了,而且也跟你沒有關係,那是多少年前的爛攤子,沒有誰規定要你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你隻管按我說的做。”
陸羿要重審當年的懸案。
這個消息傳出去,那些懸案的苦主前來衙門重新報案。
陸羿每日奔波在各個地方,有時候還會在村子裡過夜,就是為了搜查各種線索,甚至開棺驗屍都是親自過問。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案子被偵破,陸青天的名氣越來越響亮,從經過商人的嘴裡傳播出去。
慕思雨端著雞湯走進縣衙後院。
陸羿正在和溫文崧等人商量案情。
她沒有打擾,而是把雞湯放到桌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
“大人的意思是說這個箱子的主人就是當初闖進你家,殺死了你的父母,甚至重傷了陸軒的那個死囚犯?”溫文崧做著總結。
“是。”
“大人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了案宗,這人如何從牢裡逃出去,如何逃到陸家村,又是如何闖進一個村民家裡的情況都與我們當初的情況如出一轍。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陸羿語氣冰冷,“這個案子就這樣結了,而我爹娘的冤情又有誰來做主?還有陸軒,他被那人打了一掌,之後好多年纏綿病床,數次九死一生。”
“那人死了,大人就算滿肚子冤屈也沒有辦法。難不成你還能把一個死人從墳墓裡拖出來出氣?就算你願意,這人是葬進亂葬崗的,那也找不出來了。”
“這人原不是我們滬北城的囚犯,而是從彆處送過來的。”陸羿指著一處說道,“這人犯了什麼事,為什麼來滬北城行刑,這些事情都得查清楚吧?”
“大人要查,我們配合。”夏琨道,“你想怎麼查?”
“首先,我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他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從牢裡逃出去?逃出去之後,為什麼選擇了陸家村?這一切是真的巧合,還是有彆的原因。”
夏琨和溫文崧出去了。
陸羿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思雨端著雞湯走過去。
聽見聲音,陸羿睜開眼睛看見她,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從你說要查那個死囚犯開始,我便在這裡了。”慕思雨說道,“你最近查了這麼多案子,我心疼你,特意熬了雞湯給你補一下。這雞湯熬了三個時辰,你聞聞這個味道,包管你把舌頭都吞下去。”
陸羿拿起勺子,盛了一勺遞到她的嘴邊:“你先喝。你隻說我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更瘦了。要我喝可以,你得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