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吵著夫人了?”陸羿滿臉不解。
“你真不知道?”慕思雨微笑,“那要不要替陸大人回憶一下?”
陸羿爬起來,抱著被子走向慕思雨,臉上滿是討饒:“夫人,我錯了……”
夏琨來時,見陸羿還沒有出來便在外麵等著,等了半天,陸羿還沒有出來,正想著陸羿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今天扛不住了,卻見陸羿走了出來。
他看著陸羿臉上的指甲劃痕,眼裡滿是驚奇:“大人這是……”
“行了,今天是不是要去見尚大人?走吧!”陸羿摸了摸受傷的位置,無奈地說道。
紫蘇和紫苑端著熱水走進去。
慕思雨像沒事人似的坐在梳妝台前梳妝。
“夫人……”紫蘇說道,“大人臉上的劃痕好明顯。”
“我知道。”慕思雨拿著發簪在頭上比劃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雖說大人還是縣令,官職不大,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早晚要調到京城做京官,以後的官職也絕對不止如此。大人每日要見那麼多貴人,你在他的臉上留下那麼明顯的劃痕,這讓彆人怎麼想啊?”紫蘇說道,“這樣不是讓大人沒有麵子嗎?夫人平時這麼聰明,這次怎麼這麼糊塗?”
“紫苑,你也是這樣覺得嗎?”慕思雨問。
“夫人不是無理取鬨的人。”紫苑說道,“紫蘇都能明白的道理,夫人怎麼可能不明白?就算夫人再生氣,也不會這樣沒有理智,所以我覺得夫人有什麼用意。剛才瞧大人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見大人都不介意。既然大人不介意,奴婢這個做丫頭的,當然也是向著夫人的。”
“奴婢也是向著夫人的。隻是擔心夫人這樣做讓大人不喜,大人不喜,那不是就容易夫妻離心嘛!”紫蘇連忙解釋。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好丫頭。”慕思雨塗抹著唇脂。“我問你們,咱們老爺這是第幾天喝醉回來了?”
“五天,還是六天?”紫蘇糊塗了。
“每次回來身上還有胭脂味,可見去了什麼地方。”慕思雨冷哼。
“老爺的心裡隻有夫人,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紫蘇開解慕思雨。
“我知道。他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慕思雨說道,“隻是連續幾天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另外,他的身份特殊,甚至有些尷尬,京城裡的那些大官未必把他放在眼裡。他們在試探他,想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今他頂著傷出去,一看就是個妻管嚴,這就是他的軟肋。”
“你們想想,一位官員被自己的女人管得死死的,因為去了煙花之地被自己的女人抓傷了,你覺得那些官員還會把他放在眼裡嗎?既然不放在眼裡,那就好辦了,許多事情他就可以悄悄的做,不用被所有人盯得死死的。在這個京城,隨處都是貴胄,低調總比引人忌憚的好。”
“奴婢明白了。”紫苑說道,“夫人是故意的,這樣大人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今天晚上應該可以早些回來了。”慕思雨說道,“那些人試探了這麼久,目的達到了,不會再纏著他不放了。”
“奴婢真傻,居然懷疑夫人的用心。”紫蘇抓了抓臉頰,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你也沒有誤會,雖說有一部份原因是為了幫他,另一部份原因還是為了出氣。”慕思雨想著陸羿昨天晚上借酒裝瘋的畫麵,心裡冷笑。
馬車裡,陸軒看著陸羿的臉頰,低低地笑了笑。
陸羿看他一眼:“很好笑?”
“大嫂就是大嫂,隻有她能降得住你。不過你最近的確過份了些,每天喝得爛醉回來不說,身上還有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大嫂能忍你這麼久不錯了。”陸軒說道。
“我要是不喝醉,那些人會放心?”陸羿淡道,“你近日也要注意些。他們知道你是我弟弟,肯定會找你打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