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還追上去了。”夏琨道。
“這樣是不是太危險?那人的身手這麼好,又擅毒,不該輕舉妄動。”
“我勸過了,沒用,那人風風火火的,說追就追,一點兒也聽不進我的勸說。”夏琨說道,“不過左雲虎能活到今日可不是靠莽撞,彆看他五大三粗的,輕功十分了得,與知謙的輕功能打個平手,所以我想他應該能全身而退。”
“沒想到夏兄對我這樣看重。”左雲虎大步走進來。
“瞧,不是沒事嗎?”夏琨打量左雲虎,對陸羿說道,“若是左兄能為大人效力,一切所需隻管開口。”
“收買我?可惜我如浮萍,沒什麼在意的。”左雲虎拋出一塊令牌給陸羿,“從那人身上搶來的。我瞧那人護得緊,被我重傷也要搶回去,可見是重要的東西。”
陸羿看著令牌。
黑色的,背後一個‘黑’字。
從令牌上傳出淡淡的藥味,應該是那人隨身攜帶。再看成色,的確是長期攜帶的樣子。
“多謝。”陸羿說道。
“你是個好官,我是看在這個份上才幫你的。要不然我才不想與你們官府的人有什麼牽扯。”左雲虎說道。
“左兄竟能重傷那人,可見最近的功力大漲。”夏琨道。
“還不是你之前傷了他的手臂,我才有機可乘。”左雲虎說道,“我走了。”
周家慘案最終也不了了之。
這應該是陸羿當官以來第一次無計可施。
百姓們見到周家的慘狀,也知道這是高手乾的,陸大人查不出對方也是正常的。隻不過這個案子明顯成了陸羿為官時的汙點。
年節已過,陸羿要準備去京城了。
慕思雨的肚子顯形,現在接近五個月了。
陸羿趴在慕思雨的肚子上聽著。
“感覺到了嗎?”慕思雨問。
“剛才他動了一下。”陸羿聽著肚子裡的動靜。
“現在還小,偶爾會有點反應,等大點才會感覺到他的動作。”慕思雨說道,“不過,你應該見不到那個過程了。”
“你不跟我去京城嗎?”陸羿起身,看著她。
“我想跟你去,但是你看我現在的情況就知道跟不了。朱叔也說了,我現在需要靜養,孩子經不起折騰。”慕思雨說道,“他好不容易來見我們,我們再不好好照顧他,他生氣了怎麼辦?隻有你先去京城,我生了他之後,等他再稍微大點,我再過來與你彙合。”
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這麼個小家夥。
她也不想與他分開,可是誰讓這小家夥鬨騰,害得她隻有做個嬌氣的孕婦。
陸羿一直在猶豫怎麼安排才最妥當。
他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但是她的身體情況又的確不方便折騰。
從這裡到京城,就算順利點也要兩個月,要是途中再遇見什麼麻煩,危險度增加,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你先去吧,我會來找你的。”慕思雨見他眉頭都快皺成毛毛蟲了,好一通安慰。
陸羿就算再舍不得,也得做出決定。大理寺那邊不缺他一個,但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耽擱時間。
“大理寺那裡備著這麼多年的各種案件記錄。”夏琨對陸羿說道,“或許我們還能從那裡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