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王爺身邊的人,還可以把之前的線索聯係起來分析。”慕思雨道,“比如說身材矮小。”
“皮膚可以易容,結巴可以偽裝,但是身材的高矮是天生的,做不得假。”陸羿道,“王爺養了那麼多馭獸師父,可有符合這方麵的?如果能找出這個人,再順著這條線索查找,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本王從來不關注那些馭獸師,怎麼知道誰的身材矮小?”範元溪道。
“那人隱藏在王爺身邊,不可能什麼也不做,隻要他做了事情,必然會引起注意,哪怕他極力地掩藏自己。”陸羿又道。
“本王回去問問。”範元溪道,“之前那些馭獸師,願意跟著本王的都去了京城,不願意跟著本王的,本王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我倒覺得這個人肯定在你的身邊,這次是跟著你一路西行賑災,到了蘇州城就作梗,隻怕是覺得在這裡下手沒人懷疑。”陸羿道。
“為什麼要破壞賑災?”莫無謂問。
“我倒覺得這個人不是想破壞賑災,而是想引起動亂。”慕思雨說道,“王爺一路賑災沒有搶功,就算賑災了,百姓們幾乎不知道他的存在,回到京城後,就算皇上嘉獎他,照樣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對付王爺,對方得不到好處。除非,他真正的目的是引起動亂。”
“先是讓百姓因為石鍛之事震怒,接著利用王爺凶殘之名,讓你死在那些報複的野獸下,這個時候再煽風點火,蘇州城的官員見王爺死了,肯定要想辦法給朝廷一個交代,到時候又要引起百姓的怨恨……一層接著一層,對方是想在這裡點燃叛亂之火。”
“這是一盤大棋。”陸羿做著總結,“王爺,隻怕你早在幾年前便是對方手裡的棋子了。”
“本王從出生便是一顆棋,這沒什麼奇怪的。”範元溪的眼裡閃過譏嘲,“下棋之人必在京城,留在外麵的都是小嘍囉。算了,咱們還是繼續賑災吧,早日完成,早日回京城找到這個幕後黑手。”
“王爺,下官有幾句話想單獨對你說。”陸羿道。
“行,你們都退下,本王陪陸大人說幾句話。”範元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慕思雨回頭看向陸羿。
陸羿朝她點點頭。
房間裡隻剩陸羿和範元溪兩人。
“對方想在蘇州城引起動亂,必是有什麼打算。蘇州城是你的管轄地,而往東是璃王的管轄地,王爺對這位皇叔可有幾分了解?”
範元溪看向陸羿:“你懷疑這是有人一石二鳥,不僅收回我的封地,還借機發難收回璃王的封地?可是璃王早就不過問朝中事了。”
“不過問不代表著沒有影響。”陸羿道,“聽聞這位璃王早些年是先皇最寵愛的小兒子。原本這江山是要給他的,先皇過世的那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詔書上寫的卻是傳位給現在的皇上。之後璃王有了封地,再也沒有回過京城。你覺得這不是那位的一根刺嗎?”
“所以這次的事情你懷疑是他……”他那個無情無義,手段狠辣的‘父皇’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一定就是‘他’,總有那麼多人想為‘他’分憂。不過,要是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位必然是樂見其成。”陸羿道,“璃王沉寂太久了,王爺有沒有想過見見這位皇叔?”
“陸羿,你想做什麼?”範元溪看著他,“本王隻是一顆廢棋,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什麼。”
“是不是廢棋,那是下棋之人說的,王爺隻管當你的棋,何必憂心那麼多?”
“陸羿,你現在不怕本王了啊!當初你可沒有這麼橫。”
陸羿受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能跟他們同行了。範元溪讓他跟慕思雨回滬北城養傷,等傷養好了追上他們,再一起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