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幾盞,秦文涵說起正事。
“兩個月前,蔣忠結識了幾個商人,交往甚密。據說那幾個商人找蔣忠訂了幾張大單,很快便與他稱兄道弟。蔣忠與他們投緣,經常帶他們回家吃飯喝酒,一喝就是半夜。突然有一天蔣忠變得精神恍惚,還把店裡的事情交給自己的徒弟處理,之後便銷聲匿跡。”
“秦少應該查到了什麼。”慕思雨說道,“不要賣關子了。”
“我找到蔣忠了,要不要去看看?”秦文涵道。
“請秦少帶路。”
“稍等,我再安排一下。”秦文涵說道,“要不這樣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一早出門。”
“不在城裡?”
“要是在城裡的話,我應該馬上把他帶來見夫人了。”
鄭書玉攏了攏衣裳,對慕思雨說道:“今晚的風太大了,咱們早些回去吧!要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還得找秦少討藥錢。”
秦文涵失笑。
鄭書玉挑眉:“秦少還能不給?”
“給。”秦文涵笑道,“在下從來沒有在鄭掌櫃這裡討得便宜,不敢不給。”
慕思雨打量著兩人:“你們倒是默契,不愧是在一起做過生意的。對了,我這次沒帶什麼人過來,我那分店的夥計還得麻煩你派幾個人盯著。這次真是多謝了秦少這無疾而終的婚宴,要不然還抓不到這麼大一條魚。”
“慕老板,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要麵子的。”秦文涵滿臉無奈。
“哦,抱歉。”慕思雨非常沒有誠意地道歉。
與秦文涵告彆,姐妹倆在仆人的帶領下離開了登月塔。鄭書玉抬頭看向剛才的位置,隻見秦文涵一身銀衣站在那裡,手裡拿著酒杯獨飲。或許是察覺到了視線,他低頭看過來。鄭書玉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但還是不自在地躲開了。
“這狐狸……看來是我們小瞧他了。”
“的確是小瞧他了。婚宴那場鬨劇我們還同情他,你瞧他得了多少好處,以我看真正應該同情的是那位靳小姐。她嫌棄人家,人家怕是也沒有看上她。不過這狐狸才不做得罪人的事情,現在全城的人都在同情他,看似他名聲受損,其實拿到的都是好處。”
“我就說嘛,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蠢的人。”鄭書玉說道,“原來憋著壞呢!”
“那你對他的看法有沒有改變一點點?如果他不是那樣以父母之命唯命是從的人,是不是還在你的考慮範圍內?”
“再說吧,天下好看的男人那麼多,我要多挑挑,說不定還有更合我心意的。”鄭書玉傲嬌地說道。
翌日,秦家的馬車停在客棧外。
姐妹倆帶著紫蘇紫苑從客棧裡出來。
秦文涵的隨從對幾人說道:“慕老板,鄭掌櫃,兩位姑娘,我們少爺在後麵的馬車裡,這輛馬車是留給你們的。”
“那就麻煩你們秦少在前麵帶路了。”
“好勒!”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穿過清幽的山穀,在山腳下停下來。緊接著又從另一條路穿過去,抵達了一個寺廟。
“寺廟?”慕思雨自言自語,“蔣忠在這裡?”
“沒錯。”秦文涵走過來,“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