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不該打擾你,可是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而且那些人害了很多人,你哥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我們想查一些線索出來,不管能不能找到那些人,至少要做一些努力。”
“我之後會帶我娘回老家。”蔣桐說道,“我哥經常說,如果沒有遇見慕老板,他怕是還在牢裡,或者在哪裡做苦力。他當過掌櫃,被彆人叫過師父,得到過尊重和仰慕,他說這種生活是以前的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也不敢想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慕老板給的。”
從蔣家離
開的時候,蔣桐的那番話一直在慕思雨的耳邊環繞。
她當不得蔣忠這樣高的評價。如果沒有遇見她,蔣忠或許默默無聞,但至少能保住性命。她給了他一些東西,也搶走了他一些東西。
“這些賬本應該就是和那兩個人做生意的賬本。”
“這是蔣忠投入他們身上的銀子。”慕思雨說道,“蔣忠輕信了讒言,把他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那兩個人,說是跟他們做生意。”
夢想家居是她的店,蔣忠對她忠心,不可能拿她店裡的銀子,所以他投入的都是自己賺的辛苦錢。
這也是蔣桐和莊氏日子過得艱難的原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對方有意算計他,不僅想儘辦法得到他的信任,還早就安插了人手混入夢想家居,一步一步地吞噬了她的店。
“慕老板,鄭掌櫃。”秦文涵從馬車裡鑽出來,“我正要去找你們。仵作驗了蔣忠的屍體,在他的胃裡發現了一張紙。”
因為蔣忠死的時間不長,那紙又是整個吞進去的,上麵的墨跡還沒有消失。
“寫什麼了?”慕思雨問。
“寫的是一個地址。”秦文涵說道,“不在蘇州城,而是在滇玉城。想要弄清楚是什麼,隻有派人去看看了。”
“要是沒有彆的發現,就把蔣忠的屍體給蔣家退回去吧!”慕思雨說道。
“我給衙門說說。”
“還有一件事。”秦文涵壓低聲音說道,“在寺廟的地下室發現了一批孩子,有的是乞丐,有的是被騙來的,不過都不是本地的。”
“那個寺廟果然有問題。”鄭書玉說道,“這是什麼邪惡的組織,不僅騙人,還拐人賣人。”
“隻怕涉及的不止這些。”慕思雨說道,“幕後的人不簡單,不然怎麼能把這種事情做得這樣大,到處都是他的爪牙。”
“姓秦的!”一道怒喝聲響起。
接著一個女子從馬車裡跳下來,對著秦文涵臭罵道:“我說你怎麼退親退得這樣爽快,原來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
慕思雨看著這張臉,撇了撇嘴角。
她與鄭書玉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是嘲弄,明顯都看不上這個刁蠻的知府千金。
秦文涵隻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很快便恢複平時的優雅和風度:“靳小姐,不知在下如何惹得你不快了?”
“你……你退我的婚,還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靳婉蓉瞪著秦文涵。
“靳小姐是不是忘記了,這門親事是你不要的。”秦文涵微笑,“還有,這兩位是我的生意夥計,還請靳小姐不要胡說,壞了她們的名節。”
“小姐,那天在客棧裡,她們就坐在我們對麵。”婢女指著鄭書玉說道,“那乞丐不是招了嗎?說是有個女人拿銀子給他們,他們才來恐嚇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