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口,陸芷雲聽見仆人的傳話,收拾東西離了司寶閣。
伺候陸芷雲的丫頭丁香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雙手接過她手裡的布包。
這時候,一輛馬車從這裡駛過。
馬車裡的人打起簾子,正好看見踩著凳子上馬車的陸芷雲。
“你在看什麼?”夏清洲順著謝承錦的視線看過去,見著了陸芷雲的後腦丸。“你認識這姑娘?”
“不認識。”謝承錦放下簾子。
“說起來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夏清洲拿扇頭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臉上滿是笑意,“耿千均怕是半個月不敢出來見人了,哈哈哈……這件事情真不是你乾的?”
“不是。”謝承錦想著剛才的小姑娘,眼裡閃過笑意。
“你不對勁啊!”夏清洲湊近好友,“今天你的心情好像特彆的好。”
“你的心情不好?”謝承錦瞟了他一眼,“耿千均出了一個大醜,你不覺得解氣?”
“解氣,太解氣了!”提起耿千均,夏清洲的臉色冷了下來,“當年我姐傻,被他騙,成為京城的笑話,最後不得不外嫁躲避流言蜚語。我家官職低,不敢與他硬碰硬,不過這個仇我一直記著,就等著他耿千均倒黴的那天。”
想到今天的事情,夏清洲輕吐一口濁氣:“真不是你乾的?”
“不是。”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乾的,肯定送他一份大禮。”夏清洲笑道,“不過,就算事情不是你做的,後來提議捶丸比賽是你安排的吧?耿千均肯定恨死你了,也會把這筆賬記在你的頭上。”
“我怕他?”
“也是。”夏清洲嘿嘿笑道,“經過此事,耿千均淪為京城的笑柄,看他以後還怎麼猖狂?”
謝承錦把夏清洲送回夏家,接著謝家的馬車往武安侯府駛去。
隨從鑽進馬車,向謝承錦彙報打聽來的消息。
“那位姑娘是陸羿大人的女兒。”隨從道。
“大理寺陸羿?”謝承錦蹙眉,“官家女兒,怎麼進了司寶閣?”
“陸家特彆有意思。陸羿的夫人是誰,您知道嗎?”
“彆賣關子。”
“陸羿的夫人是滬北城第一女商人,也就是滬北商會會長。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滬北城遊樂園就是陸夫人親手設計並命人建造的,還有滬北城的那座大橋,滬北城的水上遊玩,全是陸夫人的傑作。在陸家,女子拋頭露麵好像不算什麼,畢竟女主人就這樣。對了,陸大人的弟弟陸軒就是前不久被麗妃的狼犬咬傷的那個,這件事情隻要稍微打聽就知道是耿千均乾的。”
“難怪……”謝承錦了然。
原來那個小丫頭是為自己的親叔叔出氣。
不過終究是小孩,手段太孩子氣,隻下點瀉藥能有什麼用?
正好他借這個機會收拾一下耿千均,讓他把臉丟得更徹底些。
結果在捶丸的過程中,耿千均‘一瀉千裡’,全場都能聞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
耿千均當場崩潰,威脅誰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就殺了對方全家。可是當時那麼多人,而且還有不少一品大員的公子小姐,誰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還有一件事情,陸大人的兒子陸少羽,也就是那個小姑娘的雙胞胎哥哥現在是五皇子的伴讀,正在上書房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