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的部下很快找來木匠工具。
慕思雨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不到一刻鐘就解決了他們的難題,把裡麵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救了出來。
暗法司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隻服齊霄這個頂頭上司。然而這一刻,在場的暗法司看著慕思雨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想儘各種辦法,也請來了附近幾個城鎮最有名的木匠師傅和懂得機關的師傅,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碰這個東西,更彆說破解它。
“好了。”慕思雨看著齊霄,“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齊霄淡道,“不過陸夫人不要亂走,在外麵等一會兒,齊某還需要陸大人幫忙。”
賭坊早就沒人了,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這裡應該經曆過一場打鬥,原本賭坊裡的人都逃跑了。
慕思雨的手指劃過桌上的那些賭具。
那些人跑得真夠快的,連銀子都沒有收走。
慕思雨站在窗前,看著對麵的方向。
對麵是個胭脂鋪,胭脂鋪的門口站著一名婦人,那婦人瞧見慕思雨便縮了回去,還把門關上了。
整條街道死氣沉沉,連一個出來走動的人都沒有,不過她知道那些房間裡是有人的,因為不時有雜音傳出來。
“什麼人?”暗法司的人攔住進門的男人。
“下官是本地縣令曹德全。”穿著官府的男人笑嗬嗬地說道,“聽說有京城來的大人在這裡查案,下官是過來聽吩咐的。”
“你在這裡等著。”
沒過多久,部下從裡麵出來了,讓曹縣令進去。
當天晚上,眾人住進了曹縣令的府邸。
曹縣令宴請了眾人,慕思雨不想應酬,便沒有前去。曹夫人安排了飯菜送到她的房間,她吃了便趴在窗邊看雪景,等陸羿回來。
“你怎麼站在這裡吹風?”陸羿一進門,將她摟在懷裡,搓了搓她的手。“站哪兒不好,偏要站風口?”
“那樹梅花好看……”慕思雨指著對麵的梅樹,“我一時看呆了,不是故意站在這裡惹你心疼的。”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
陸羿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沒喝酒?”慕思雨在陸羿身上嗅了嗅。
“誰敢勸齊大人的酒?”陸羿想著曹縣令和其他小官的戰戰兢兢,失笑。
“看來凶點也沒什麼不好。”慕思雨說道,“不過鋒芒畢露,實在招人恨啊!”
夜色中,白茫茫的雪花和冷傲的梅花融為一體,空氣中有淡淡的傲梅香,連這冰冷的冬雪都多了幾分溫情。
陸羿看向院子裡的那株梅樹:“你若喜歡,我們回去就種,多種幾株,明年的冬天便能在家裡賞梅了。”
“現在這個時節又不是種梅樹的好時候。”慕思雨看著他,“事情忙完了吧?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隻怕還得耽擱幾天。”陸羿道,“齊大人的部下是因為查一個案子被人暗算,要不是你,他肯定活不了。我作為大理寺的官員,遇見這樣棘手的案子,必須留下來幫忙查證。”
“好。”
陸羿和齊霄忙著查案,慕思雨被曹夫人照顧著。
連續幾天都沒有案件進展,慕思雨閒著無聊,找人訂做了一副麻將,拉著曹夫人主仆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