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衝著齊霄來的。
可是,她對齊霄一無所知,怕是幫不了她。
不過倒是難為她一個大家閨秀,為了問心儀的男人竟迂回成這樣,讓她差點以為又來了一個情敵。
這位曹小姐的膽子挺大的,看上誰不好,哪怕看上陸羿她都不覺得奇怪,居然看上了齊霄。先不說齊霄麵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就憑他平時那殺氣騰騰的氣場,還有麵具下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以及腰間那把被鮮血洗得鋥亮的寶劍,一般的女
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齊大人是暗法司的,我夫君與他也是剛認識,我一個後宅女子更是不了解他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曹小姐低下頭。
曹縣令在書房裡踱步,憂心忡忡的樣子。
旁邊的縣丞說道:“大人莫慌,雖說案子是在咱們這裡發生的,但是也不一定要怪到大人頭上。”
“說得輕巧!”曹縣令急得嘴裡都冒泡了。“鑄造私銀啊!這是砍頭的大罪。我身為父母官,在我管轄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把我一個人的腦袋砍了都是輕的,真要問罪,這一家老小都跑不了。”
“大人最近全力配合他們調查,出了不少力,咱們想辦法找齊大人說說好話,使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咱們這裡離京城也不遠,暗法司的大名誰沒有聽過,你瞧那位齊大人像是網開一麵的人嗎?”
“那位陸大人倒是有人情味。他不是還帶了夫人同行嗎?最近咱們夫人小姐與那位陸夫人相處得還挺不錯的,找她說說情。”
曹縣令急得焦頭爛額,就怕這件事情連累到自己頭上。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每幾年會發生過一次,這次居然是自己沾上這些晦氣事兒。
他與縣丞商量了幾個時辰也沒有頭緒,反而越來越煩悶。在晚上休息的時候,他與縣令夫人提起這件事情。
“你覺得咱們的女兒怎麼樣?”曹夫人問曹大人。
曹大人的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在想什麼?”
“我是想著那位齊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雖然你的官職不大,但是咱們的女兒好歹也是官家小姐,給他做個妾室總是有資格的。”
“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夫人……”從外麵傳來婢女的哭聲,“小姐……小姐被齊大人扔出來了,受了重傷。”
馬車軲轆輾轉。慕思雨坐在馬車裡,打起簾子看著外麵那個騎馬的青年。
“齊大人很好看?”陸羿吃味。
慕思雨表情古怪:“這位齊大人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我聽下人說曹小姐斷了兩根肋骨。”
齊霄看向馬車方向。
慕思雨連忙把簾子放下,驚魂未定地窩到陸羿的懷裡,嘴裡碎碎念:“好嚇人。”
陸羿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不許看彆的男人。”
“咱們這麼快就趕回京了?這個案子查完了?”
“差不多了。”陸羿說道,“該查出來的幾乎都查出來了,不該查出來的,就算留在那裡也查不出來。”
“總算要回去了。”慕思雨說道,“不知不覺中,咱們在那裡呆了二十幾天了。”
“大人……”陳嶺打馬回來,“屬下派人去前麵看了,前麵是一個峽穀,必須穿過這個峽穀才能去下一個地方。”
“我記得之前沒有經過那個峽穀。”齊霄說道。
“是,之前不是被堵住了嗎?我們繞了遠路。”陳嶺道。
“這次我們仍然按原路走。”齊霄道,“吩咐手下的人盯緊那兩個重要的案件犯人,不能讓他們死了,也不能讓彆人與他們接觸。”
“齊大人……”陸羿從馬車裡冒出頭,“我有幾句話想給你單獨說。”